羅荔終于等到解救自己的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焦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開繩子?我、我手上被人打了結,我動不了了。”
對方遲遲沒有動作,羅荔快要急哭了。
他将小胸脯挺了挺,露出那枚胸牌給他看:“你看,我有胸牌,我是護士,不是壞人!”
那男人的身體好像明顯僵直了一下,随後,緩緩蹲下身體。
光亮照在他的臉上,他摘下了口罩。
再次看到那張邪性陰郁面孔,羅荔的心都涼了。
“……傅時越?”
好死不死,偏偏是他!
羅荔欲哭無淚。早知道這樣,不該在剛剛懷疑還能不能更倒黴的。
聽見自己的名字,傅時越的眼睛明顯亮了亮,好像僅僅是被記住名字就足夠高興似的。
他蹲下來以後仍然是極駭人的體型,把手放在他大腿上纏着的繩子邊緣,往外拉了拉。
羅荔的嗓子頓時軟下來:“别拽,痛……”
他見傅時越扯着自己身上的繩子,心中又騰起一點希望。
萬一他願意給自己松綁呢?
但是……
傅時越隻是蹲在椅子前,仰着頭,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羅荔本來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隻覺得從男人的眼裡透出癡迷的神色。于此同時,他越貼越近,原本是半蹲着,現在幾乎要跪下了。
他還處在懵懂迷茫中,傅時越突然擡手,捏住了他的裙角,慢慢往上推。
羅荔這才意識到不對,“你幹嘛!不許動我的裙子!”
“裙子和繩子纏在一起了,乖,馬上就幫你解開。”
确實纏在一起了,他也沒說謊。羅荔不太高興,但也沒辦法:“那你快一點。”
随着繩子往外抽出半截,傅時越看見了那個擰在一起的繩結,解開那個結,應該就能把羅荔救出來了。
但是很不巧,那繩結被少年壓在了屁股底下,傅時越舉着手電筒:“荔荔,能坐起來一點麼?底下看不見。”
羅荔不耐煩道:“我一點也動不了嘛。”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用手電筒照着解開。
傅時越說:“荔荔,把腿分開些。”
羅荔愣了下,臉蛋一下子紅了:“你幹什麼!”
“腿夾太緊了,我沒法給你解繩子。”傅時越解釋,“很快就好,忍一下,好麼?”
羅荔不情不願的,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垂着睫毛,在他的目光下,慢慢敞開大腿。
其實隻吝啬地敞開了一點點,畢竟他也沒法做大動作。但是在裙子卷上去以後,隻這一點點,也足夠羞恥。
他一低頭,都要看見自己的内褲邊邊了。
傅時越把手電筒叼在嘴裡 ,打着光線,捏住那個繩結。
少年坐在椅子上,嫩白的大腿肉鼓鼓的,能看見純白布料凹陷下的兩道弧度,勒在膚肉裡,滿眼都是暈染開來的粉。
那粉色從深處沁出來,被布料遮住,隻能看見一點邊緣痕迹。
光照上去,穿透薄薄布料,映出漂亮柔軟的輪廓。
羅荔清晰地聽見“咕咚”一聲。
傅時越在咽口水。
雖然傅時越沒有傷害過他,但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比boss還像boss,會追着他殺的那種。
而他現在卻在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脖頸上青筋暴起,跪在地上,眸光越來越熱。
搞什麼呀……
羅荔的耳尖也有點發燙:“你快一點好不好!”
傅時越點點頭,将繩結拽開。
他的手背貼緊少年那一小塊肌膚 ,能感受到棉質布料後傳來的溫熱體溫。
隻是這樣都這麼熱了,那裡面,豈不是更燙。
控制不住聯想的發散,手上動作一頓,在繩結解開的刹那,将手翻轉過來。
掌心攏出弧度,輕輕一捏。
羅荔:“……!”
身上的繩子陡然松了,他立刻掙脫出來,跳下椅子,把台燈打開。
紅着臉扯平自己的裙擺,再擡頭,傅時越也把叼着的手電筒落了下來。
男人薄唇輕抿,他好像還在回味着什麼,呼吸粗重,焦渴地吞咽着。
羅荔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擺擺手就要離開。
傅時越站在原地,盡量維持冷靜:“荔荔,我都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該幫幫我?”
羅荔還很天真:“幫什麼?”
他思忖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你是不是也要找瓦多呀?”
這家夥也是玩家,應該也有這個任務。
嗯,畢竟自己要趕在他們前面找到瓦多,要是能利用好傅時越,既不用害怕怪物,也不用害怕康馴他們捷足先登了……嘻嘻,那不是一舉兩得嘛?
傅時越險些将真話脫口而出,最後還是忍住:“嗯。你陪我一起去麼?”
羅荔求之不得:“好吧!那就勉為其難地幫幫你好了。”
他推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看見陸妍妍還暈倒在地上。
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扶起來,放到一邊的座位上了。
雖然她有诋毀自己,但那也是玩家的任務,羅荔還是清楚這個道理的。
回頭,像招呼小狗一樣,向傅時越招了招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