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璃月港的街道上,此時夕陽已經落下,路邊的餐館和售賣吃食的攤位上都坐滿了客人,食物的香氣與人們在餐桌上的閑談聲,一齊傳入夏目的鼻間和耳中。
“聽說了嗎,飛雲商會發布消息他們即将上新一批改良過的酒品,比之之前更加醇香美味。”
“诶喲,那我到時候高低得買幾壇回來嘗一嘗。”說話的是個身着簡便衣衫的壯年人,坐在餐館靠窗的桌位。
夏目從街上路過,正好能看見他将杯中酒飲盡,臉上陶醉的樣子。
酒這這種東西真是神奇,不僅人類愛喝,妖怪也時常為之沉醉。
他一邊想着,一邊朝着萬民堂的方向走去。
昨日,鐘離先生變提前預定好了萬民堂的席位,早上出門前,桌上留下了字迹告訴自己晚餐在萬民堂食用。
待他到了萬民堂,鐘離先生還未到來,夏目猜測應該還在處理自己身為往生堂客卿的相應事務。
卯師傅和香菱正在廚房忙活着,鍋巴在一旁看着竈火,萬民堂的生意向來很好。
放下客人點好的菜品,香菱正好看見了鐘離先生家的孩子,便帶着他來帶事先預定好的位置上。
等到桌上了一壺茶葉,鐘離先生也從一旁過來了。
和鐘離先生一起吃飯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香菱做出的食物本身就美味,鐘離先生點餐時對不同菜肴的搭配也十分巧妙,營養與美味達到很好的平衡。
吃到某道菜時甚至可以給夏目以趣味性的言語和故事講出由來,餐桌上的氛圍溫馨又舒暢。
晚餐後的休閑時光,夏目跟着鐘離先生散步消食,走在璃月的街道上,并無确定的目的地。
鐘離先生有會帶自己去聽說書人處聽書,偶爾也會帶自己他去聽戲曲大家雲先生的新戲,有時回去後時間尚早,鐘離先生會饒有興緻地教他下棋。
今天就是如此,回來時他坐在鐘離先生對面,桌上擺着一副棋盤。
鐘離先生隻給自己講述規則,介紹具體招數,并不限制和糾正自己的想法,似是隻教自己如何思考以及體會下棋的樂趣。
棋局結束,夏目将面前的黑子全都拾起,一粒粒放入罐中。
“好呀,鐘離先生。”在最後一粒棋子被放入罐内,夏目聽到了鐘離先生詢問自己是否願意見一見往生堂的現任堂主胡桃的問題,他當即做出了回答。
胡桃堂主是鐘離先生的上司,他現在對自家先生有關的人和事都感興趣,他對此十分樂意。
……
上午九點前,入夏的日光已經較為熱烈。
夏目收拾好自己,穿好鐘離先前給他買的另一套配色清爽的藍色衣服,腳步哒哒地出了門去。
“鐘離先生,等我一下。”外面幼崽的聲音響起,房門再次被打開。
夏目小小的身影跑到床邊,将一旁的某個東西放進口袋,轉身,蹬蹬蹬地帶上門出去。
即使是去工作,鐘離先生走在路上腳步仍是不疾不徐。
身旁擦肩而過的人行色匆匆,夏目跟在鐘離身邊,覺得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也緩和下來。
甚至他還能分散注意,聽到路上在碼頭做工的女性感慨太陽毒辣,自己都愈發曬黑了。
幼崽微楞幾秒,似乎在思索,他擡頭看向鐘離,看着對方白皙的面容。
話說,鐘離先生日間出門也不少,膚色從未有被曬黑的變化。
夏目跟着鐘離不緊不慢地終于到達往生堂。
往生堂的業務範疇主要是與殡葬相關,因此工作時間并不都是白天,隻是最近璃月白事發生較少,平常的一些業務放在白天也比較方便。
夏目随着鐘離進入往生堂内,還未等他看清其内的布置,一個少女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哎呀,原來你就是客卿養的孩子。”少女靈動上揚的嗓音說道。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胡桃,往生堂的堂主,第二次見面的孩子。”胡桃繼續道。
“哦,堂主竟然見過這個孩子了。”鐘離的神情适當地流露出一些疑惑。
“昨天下午我有事去了趟不蔔廬,正好在廬前見過一眼。”
夏目也即刻做了自我介紹,看向對方。
雙馬尾,梅花瞳,眼前正是昨天下午不蔔廬前看向他的少女。
“不錯嘛,不似客卿你一般像個老古闆。”
夏目看了看兩人,鐘離先生和他的上司面上的神情輕松自然。
前者說話時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絲俏皮的神采,自家先生也沒有絲毫被調侃的不适,神色自若,兩人關系看起來很好。
一上午的時間,夏目留在往生堂,安靜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胡桃和鐘離在一旁處理事務,或整理之前留存的資料,或是對往生堂業務的某個環節具體細化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