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下了一場雨,你是又哭了吧。今天天氣晴朗了,仿佛昨天那樣陰沉籠罩的環境是另一個世界才有的事。有時候提筆忘字也是好的,突然間那些痛苦、困難、焦灼、多慮就不存在了。時間又回到了炎熱籠罩的季節,似乎從前的一切隻是我的不懂事的行徑。我在寒冷的冬天認識你,在炎熱夏天默默離開你。
她的出現又重新讓我心湖的水面起皺,但已經沒有那些如麻的情緒了,情感大抵還在,但頭腦理智後就不值一提了。
有幾刻覺得自己完全寫出了人的特性,所以那些悲傷那些難過那些一個人的安靜兩個人的沉默大抵都是微不足道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經說過人這種卑鄙的東西,是什麼都能适應的,哭過幾次就好了。我在想,曾經的一切确實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就是奇怪自己當時以何種視角重複了一遍小時候純真的心境,然後還一葉障目,看不清現實的被面前的罡風風刃割傷,而對方一如既往的無動于衷。那對方是什麼心境呢?實在是好奇,看着我堕落看着我下墜,是不是我一出場的樣子就是帶毒的漩渦。而所有人避之不及。我之前想無數次想伸手拉别人一把的時候是什麼日子?話說我好像終于學會了也置之不理。記得曾經還在譴責自己見死不救是不是正确。
但死亡大概确切沒有定理,前幾天看過一個讨論最偉大的愛是讓對方活下去還是讓對方做對方最想做的事,後來,我終于傾向去死了,愛沒那麼偉大,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也不是愛能解決的。“所以任憑,我任憑你削平虛無的棱角,任憑你歌頌我的荒誕,并且用永恒來赦免我的出生”,想死的人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就是他是不是對不起自己的出生,覺得虧欠,但不知道欠誰,後來大概知道是欠自己了吧。但一想到有人用永恒來“赦免”我的出生,我就想愛這可真是個惡心的東西,但大家又都在說這個愛好,于是我一口一口吞下自己血肉制成的蛋糕。我也不同意說愛是裹了奶油的狗屎,你卻把它當做蛋糕。愛就是愛,而愛不是還要生吞自己血肉的蛋糕那樣的。我始終覺得是他們玷污了愛。
剛剛翻了翻自己曾經頻繁記錄留存的内容,我已經記不清具體何時把他們都删了,隻是突然腦海中浮起一句話,我頻繁的記錄,就是為了以後的不告而别。然後,置之不理确實是正确的,我隻是不堅定,就像我不堅定自己,所以苦海自招了那些業孽,我隻是那時候還是天真,以為燃燒自己還是有好報的,現在我知道了,有一個詞叫自讨苦吃,割肉應該喂鷹,而不是蛆蟲。
我又想我收藏的那些文字,我也想知道什麼樣的結局配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決心,不用說真心,我不談那個。後來,知而不避,我就該明白我的結局。
我在心裡想了一段對話:
“你身邊人太多。”
“你在怪我沒看見你?”
“不是的,是你身邊沒有人,你也沒有看見過我。”
曾經有一個朋友說我在怨,不是的,我隻是委屈,但是也不想讓這委屈打擾到你,隻是想說,如果你們并不喜歡我,也大可明确拒絕我,我的心會驚一下,也會因為無法想象的事情吃驚,但是我會感謝你們。這個時候我就在想,不拒絕不接受真的是為了對方好嗎,恐怕不必,那麼如果敢于承認是為了自己,我也願意。不過都過去了。我其實在想要不要原諒他們,但盡管這一切切實也與我有關,也并不談上原諒,但是一日和二十三日的我并不是一個人,曾經的那些過往回憶起來更像是一場電影放在我的腦海,我變成了觀影人,無法想象當時怎樣聽一句話缱绻,感一絲情意無雙。
我已經學會用文字描述自己的感受,借用文字描述自己的痛楚,實在是不容易。不勇易,都不勇意。我希望你們忘記我。
我終于做到了,勇敢的對别人說你忘記我吧,但其實老師早就跟我講過聚光燈效應,我也早就知道過貝勃定律。我不喜歡說你原諒我年輕不懂愛,我為什麼要犯錯。我不犯錯,我是犟種。
我應該就是在卡bug,痛苦确實讓我文思泉湧,對痛苦的病态勾勒,是我生病的幻想被愛,但我從不覺得我是被他人愛,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在尋找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自己。我想了想為什麼我要和曾經過期的朋友說我在學習愛,學習愛别人,其實是在學習愛自己,包括從小接觸耽美,接受異性去愛他自己的同性,但是不接受我的同性去愛自己的同性,因為他們與我無關,疏然可以置之不理。我也确實在愛他們,但是愛怎麼會讓人變老,思念才會。思念也是愛的一種嗎,那我不要了。
我不喜歡頻繁的講那些話,前任跟我說他不喜歡頻繁的說分手,如果想談就好好談,我當時隻有驚懼。後來覺得這話仿佛在說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圖窮匕見般,她終于解脫了,可以做自己了,再不必天天照顧我的情緒,回應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