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人群中發出陣陣驚歎。
要知道,一千兩黃金相當于十萬兩白銀。
饒是再有錢的主兒,用這麼多錢買一個消息,未免太誇張了。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雪衣知道墨家口訣”這件事的真實性非常高。
畢竟,沒人會願意花這麼多錢,去打水漂不是?
就在衆人各懷心思之時,有人發出質疑:“這一箱裡面的黃金好像不夠一千兩吧?”
質疑的人話音未落,站在年輕男子身後的一群人就放下了手中的箱子,他們依次打開,内裡竟也全是黃金。
有人認出了年輕男子的身份,喊道:“他是玉棠門的人。”
玉棠門?!
在坐衆人聽說他的身份後,臉色都變了。
要知道玉棠門是北方首富,财力不可小觑。
難怪可以這麼輕易,就拿出千兩黃金。
玉棠門的掌門柴郁在江湖高手排行榜中位列前三,門下弟子無數。
但這些,并不是江湖中人聞之色變的原因。
玉棠門整個門派作風狠戾、處事狠絕,凡是和他們門派作對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甚至就算是有過一點兒小摩擦,也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看來玉棠門也聽說了墨家手劄和口訣一事,這次他們帶了這麼多人,不惜花費萬兩黃金,看來對于雪衣的消息,是勢在必得了。
原本還有些吵鬧的人群,在聽見“玉棠門”三個字後,霎時鴉雀無聲。
花筱筱見狀,隻是淺淺一笑,對着年輕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公子,請随我到樓上一叙。”
等目送花筱筱和年輕男子離開後,一樓的江湖人士才如釋重負一般松了口氣。
“公子,如何稱呼?”花筱筱帶着年輕男子上到二樓後,停在了一扇門前,轉過身對上他的目光,才想起詢問。
“在下燕荇。”
“原來是燕公子,久仰大名。”花筱筱客套道。
“客氣、客氣。”
說話間,花筱筱已經推開了那扇門,“公子,請吧。”
等燕荇進了門後,花筱筱就将房門重新關起,站在門外等候。
随着他踏進門,原本昏暗的房間,燭火自動燃起,整座房間刹那間燈火通明。
通過這個房間的布置擺設不難看出它并不是卧室,而是用來會客之所。
房門口的案台上擺着一個水晶花瓶,瓶中的花開得正豔,香味濃烈。
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圓桌,桌上擺有茶具、糕點、水果、酒杯。
而最引人注意的要屬坐在圓桌前的人,這人一頭銀發,穿着赤玄色衣袍,整個人的氣質淡漠疏離。
燕荇之前雖未見過此人,但一眼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若他沒有猜錯,他應該就是望月樓四大高手之首——蕭危樓。
蕭危樓注意到他的目光變化,知道他已認出他的身份,便不再自我介紹,隻是招呼他坐到桌前。
等燕荇落座後,他倒了一杯酒出來,遞與他道:“這是望月樓中獨有的杏花釀,燕公子嘗嘗。”
他一飲而盡後,看向蕭危樓直入主題:“雪衣的消息呢?”
蕭危樓聞言擡手敲了下桌子,燕荇面前的桌面便升起一個長方形的機關,上面擺放着一個錦盒。
燕荇将錦盒取下,打開後發現,錦盒内躺着一張紙條,他将紙條取出攤開後,上面寫的正是雪衣的下落。
“多謝。”燕荇看完紙條上的字後,立刻就用内力将字條銷毀了。
怎麼說也是一千兩黃金買到的消息,他絕不能留着字條,便宜了其他人。
“告辭。”燕荇拿到消息後,不再多作停留,很快就離開了望月樓。
聚在一樓的江湖中人,見沒了他們心心念念的關于雪衣下落的消息,很快也都散去了。
等他們都離開後,花筱筱收起了笑,露出嫌惡的表情,感歎道:“說什麼名門正派,不過就是一場狗咬狗的遊戲。”
謝遠舟剛從樓上下來,聽見她這麼說,止不住笑出聲:“好戲才要開始呢。”
姜梨兒擺弄花草的手停住,有些擔憂道:“你們說,主人的計謀會湊效嗎?”
不等謝遠舟和花筱筱回她,蕭危樓就閃身到了一樓,“放心吧,她從未失手過。更何況,不是還有我們在她身後保駕護航嗎?”
聽他這麼說,姜梨兒松了口氣,謝遠舟附和道:“我們且耐心等着,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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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城外河邊。
幾日前在得到關于雪衣的消息後,淩逸月就馬不停蹄趕來了杭州城。
和他差不多同一時間到的,還有公孫謙一行人馬。
他到了杭州城外的河邊,遠遠就看見有位姑娘正躺在河邊。
她看起來像是昏迷狀态,一動不動的。
還不等他靠近,就看見公孫謙的人馬正往河邊沖來。
他躲在樹上,遠遠望着,想要看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