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公孫謙他們還沒走近,就又有一行人馬沖來,和他們撞了個正着。
原來另一隊人馬,正是燕荇和玉棠門衆人。
他一從望月樓得到雪衣在杭州城外河邊的消息,就立刻趕來了杭州城。
一到城外,遠遠就能看見在那河邊躺着個人。
隻是還不等他走近,旁邊就沖來一群人。
看他們的穿着打扮,應是世家子弟。
公孫謙好不容易多方打聽,才有了雪衣的消息。
他一到杭州城,就直奔城外的河邊而來。
遠遠看見河邊那朝思暮想的倩影時,他心頭一動,隻是沒想到下一秒會有人來破壞他難得的好心情。
從這群人的裝扮,他認出了他們正是雄霸北方的玉棠門。
在離開洛陽前,父親一再叮囑不要與人起沖突。
隻是眼看,看他們直奔城外的架勢,像也是沖着雪衣而來。
兩隊人馬停在杭州城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有人注意到在那河邊的身影,早已幽幽轉醒。
“雪衣姑娘醒了!”有人喊了一聲,兩群人馬不約而同沖向同一個方向。
公孫謙原本想着父親的叮囑,本欲忍讓,可見玉棠門的人毫不客氣沖在了他們前頭,他實在是忍不了了。
若論交情,風雪山莊和公孫家是至交,和他們玉棠門素無來往。
他們憑什麼要搶着先一步找到雪衣?
公孫謙這麼想着,施展輕功,腳下隻是輕點了幾下,就擋在了玉棠門一衆人跟前。
燕荇被擋得突然,雪衣就在眼前,他原本不想與他計較,誰知他竟先一步挑釁?
兩隊人馬扭打在一起,淩逸月遠遠看着啧啧了兩聲。
下一秒,他就注意到河邊的人已經醒來,趕忙縱身跳下,一把将她扶起。
不扶不要緊,這麼一扶,淩逸月終于看清楚她的正臉,她和那日晚上林間他所見到的女子,長得竟是一模一樣?!
“原來,你竟真的是風雪山莊的大小姐,難怪你不願意告訴别人,你的名字。”淩逸月低聲感歎了句,心裡似是已經有了答案。
“公子,你是?”雪衣出于禮貌,試探地問道。
“我是淩逸月,我們之前見過的,你不記得了?”
雪衣搖搖頭,眼中滿是茫然,她下一句說出的話,更是讓淩逸月愣在原地。
“公子認得我嗎?我又是誰?”
“你失憶了?”淩逸月反應過來後,最先去探她的脈搏,竟發現她的身體裡有迷藥殘留,而且她毫無内力。
怎麼會?她居然毫無武功?
明明在不久前,他們還交過手,他依稀記得,她的武功還在他之上。
怎麼過了沒幾天,她就記憶全無,就連那一身的功夫也都不見了。
還是說、那晚的女子的确另有其人,雪衣和她并不是同一個人?
淩逸月想着,湊近她仔細打量了幾眼。
明明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啊。
這世上當真會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嗎?
“臭小子!把你的手拿開!”不遠處有聲音傳來,原來是公孫謙和燕荇。
他們一邊打得不可開交,一邊不忘關注這邊的情況。
“他們都是來抓你的,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淩逸月看向身旁一臉無辜的雪衣,無論如何,得先離開這裡才行。
雪衣看看遠處正打得激烈的兩群人,又看看身旁的淩逸月。
比起遠處人群身上滿是戾氣,面前的這位淩公子明顯溫柔得多。
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睛,亮如星辰,被這樣一雙眼睛看着,即使是她這種沒有記憶的人,也會忍不住放松警惕。
這麼想着,雪衣輕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道:“我願意,跟你走。”
“好,我們走。”似是預料之中的答案,淩逸月的嘴角勾了勾,他抱住雪衣腳下一點,對着遠處的人群揮了揮手道:“你們找的人,我先帶走了。”
公孫謙和燕荇此時才察覺到了不對,兩人都停下了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淩逸月早帶着雪衣飛走了。
“好厲害的輕功。”燕荇感歎道。
公孫謙瞪向他:“要不是你非要糾纏,這會兒我都已經接到雪衣了。”
“明明是你糾纏在先。”
兩人争執了幾句,似是覺得無甚意思,便不再争執下去。
“公子,現在該怎麼辦?”公孫謙的屬下問道。
玉棠門中也有人問道:“燕師兄,怎麼辦?”
“别着急,帶走她的人輕功卓絕,整個江湖中有此輕功的人并不多,我們隻要很快找出他的身份,定能順利找到雪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