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城城東座落着一座山莊,此地在二十年前曾經是布衣幫的舊址。
自從二十年前武林大會上,布衣幫一衆敗在晗的手上,布衣幫從此銷聲匿迹,一蹶不振。
之後不久在這裡建造起一座翡翠山莊,在當時并不被人看好,隻因為經營山莊的莊主,是兩位年輕姑娘。
如今二十年過去,她們将翡翠山莊打理得井井有條。
不止如此,他們還在江湖上廣招門徒,翡翠山莊的弟子以女子居多,他們懲惡揚善,在江南一帶成為佳話。
江湖之中凡是有名有姓的女子,對這座翡翠山莊都極為向往。
甚至稱它為“女俠客的避風港”。
事實上,翡翠山莊也曾有過一段過往。
二十年前的翡翠山莊,曾經坐落于江南六府之一的凇江城南部,在當年号稱江南第一大莊。
光是翡翠山莊的别院就有上百間廂房供人居住,别院外更是有數十丈寬的花園,花園遍植名貴花卉,還有數座涼亭供人小憩。
正廳的布置更是極近華麗,光是門上就有上百塊白玉翡翠裝飾,亭内的桌椅闆凳也無不帶有翡翠,這也是當年“翡翠山莊”名字的由來。
二十年前,翡翠山莊莊主程琮錯信沈霭,一把火燒掉了翡翠山莊,從此也成了整座山莊的罪人。
雖然在武林大會上,他在晗的幫助下,當衆揭穿了沈霭的陰謀。
但回到凇江後沒多久,他就去世了。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有愧于晗和洛,臨死前,一再叮囑女兒程绯盈,若是有機會見到他們的後代,一定要以禮相待。
不管他們有任何的要求,都要盡量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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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莊主、二莊主,有人求見。”有弟子來報時,程绯盈和林小煙原本在涼亭中喝茶。
“可有說是誰?”程绯盈問道。
“他隻說他姓淩,父親是莊主的舊識。”
聽弟子這般說,程绯盈和林小煙對望了一眼,姓淩又是他們的舊識,難道是?
這麼想着,兩人站起身來,快步向正廳趕去。
到了正廳中,果然看見有一對年輕男女站在廳内。
“淩公子?”林小煙試探着喊道。
淩逸月轉過身來,正撞上她的目光。
林小煙在看清楚他的模樣後一愣,他和晗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别大概就是,他的眸色看起來更淺,身上的肅殺之氣也沒有晗那麼重吧。
“程莊主、林莊主。”淩逸月等兩人近了前,恭敬拜道,他身邊的女子也跟着拜了拜。
“不必多禮,說起來我們和你爹、娘也算是好友。”林小煙說着,程绯盈認同地點頭。
“想不到一晃眼二十年過去,晗的兒子都長得這麼大了。”林小煙感歎道,似是才注意到他身旁的雪衣,試探地問道:“這位姑娘是藍樂顔嗎?”
二十年中,他們和晗、莳蘿他們也不是全無聯系,偶爾也會通信,因而知道他們孩子的姓名也并不奇怪。
“不是,她是雪衣。”
聽了淩逸月的話,程绯盈倒吸了一口氣,“雪衣?”
淩逸月看出她的心思,笑道:“沒錯,她正是如今江湖人人争相尋找的,風雪山莊大小姐雪衣。”
“可我聽說雪衣失蹤了?你怎麼找到她的?”林小煙問道,還不等淩逸月回應,又覺得自己多此一問。
二十年前,她也曾經和晗、莳蘿結伴去過影組織的據點,影組織的消息網遍布江湖,他們會先一步找到雪衣的消息并不奇怪。
“她就昏迷在杭州城外的河邊,似是被人下過迷藥。我探過她的脈搏,在她體内還有迷藥殘留。”
聽淩逸月這麼說,林小煙走到雪衣身邊,擡手探向她的脈搏。
果然和淩逸月說的一樣,她的體内有迷藥。
“剛才在城外,公孫家的人和玉棠門的人一起找到了雪衣,趁着他們起沖突時,我便帶她離開了。”淩逸月簡單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他們若是知曉我的身份,第一個會去找的,便是杭州城中影組織的據點。”
聽了他的解釋,林小煙和程绯盈明白過來。
比起帶雪衣去影組織的據點,反而翡翠山莊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因為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影組織和翡翠山莊現任莊主相識。
更不知道,他們是朋友。
在外人看來,翡翠山莊一向獨立,不會摻合江湖中的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