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門分堂内,掌門柴郁和一衆門派高手齊聚廳内。
玉棠門作為北方首富的門派,勢力雖然多在北方,近幾年在南方也設了幾個分堂,有往南方發展的勢頭。
這次燕荇先一步離開門派,柴郁和衆弟子緊随其後。
等他拿到關于雪衣的消息後,一撥人馬正好會合。
礙于在江湖中的地位,柴郁有很多事情不能親自出面,才有了燕荇代為處理。
這次來找雪衣也是一樣,如果他親自出馬,作為江湖中的前輩高手,又是一派之主,日後恐怕後給人留下話柄。
要是門派中弟子出馬,就大不相同了。
若是成功了,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若是失敗了,他也可以說自己毫不知情,是門中弟子私自行動。
柴郁千算萬算,自以為算準了一切,正沾沾自喜坐在分堂内,等着燕荇一行人的好消息。
沒想到,他們帶回來的卻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什麼?雪衣被淩逸月帶走了?”柴郁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的,屬下親眼所見。”燕荇應了聲,看見柴郁重重一拳捶向身旁的桌子,那桌子被一錘後裂開,分成了兩半。
“影組織都已經很久不過問江湖事了,為何晗的兒子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橫插一腳?難道說就連影組織也對墨家手劄有興趣?”
“師父,現在怎麼辦?”燕荇等了一會兒,看柴郁的臉色稍微好些後,才試探着問道。
“他就算輕功再厲害,這麼短的時間,應該也跑不了太遠。先令門派弟子在杭州城和附近城中搜尋,切記要低調行事。”柴郁說着,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眯了起來:“對了,我記得影組織在杭州城不是有個據點嗎?你可以先從據點查起。”
“是。”燕荇等人一口應下,還不等有所行動,就被柴郁喊住:“這會兒先不要去,等到晚上夜深人靜時,偷偷潛入進去搜尋,勿要和影組織起正面沖突。”
“弟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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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候,安頓好了雪衣,淩逸月易了容後離開翡翠山莊,來到杭州城街道之上。
離莊前,程绯盈和林小煙還止不住地感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這易容的本事,看起來比你爹的易容術還要自然。”
“要不是知道山莊裡沒有陌生人,幾乎就要認不出你了。”
淩逸月在靈風澗上長大,爹、娘、姑姑、伯伯的本事他都學了個遍,可以說是取百家之所長。
隻因之前一直在山上待着,沒有機會施展。
思索間,他已經出了翡翠山莊的大門,很快就到了杭州城的主街之上。
晌午剛過不久,主街上人來人往,甚是繁華。
他并沒有多作停留,而是很快穿過人群,一個閃身就進到了影組織在杭州城的據點内。
和其他據點一樣,影組織在杭州城的據點,同樣也是做成店鋪的模樣。
二十年前還是店鋪夥計的菜頭,如今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掌櫃。
“這位公子,你要買什麼東西嗎?”見有人進門,菜頭迎上前來,淩逸月從懷中掏出下山時娘給他的木簪子。
這木簪子是神偷燕流的寶物,表面看是木簪,實際上卻是一把能開盡天下鎖的鑰匙。
菜頭見到木簪後,認出了他的身份,忙恭敬拜道:“少主。”
他才一鞠躬,就被淩逸月攔下:“不用多禮。掌櫃的,我今日前來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
“何事?”
“我在杭州城河邊趁玉棠門和公孫家交手時,救下一位姑娘。她是風雪山莊的大小姐雪衣。江湖人都在尋找她的下落,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不敢明面行動,但暗地裡一定會偷偷調查。影組織在杭州城的據點,就是他們調查的第一個目标。”
菜頭聽出他的意思,“少主,希望我們怎麼做?”
“我猜他們在白天不敢與影組織起正面沖突,一定會選在晚上偷偷探查。到了晚上,你們隻需放松警惕,給他們探查的機會,讓他們确定雪衣并不在影組織的據點内就可以了。”
“屬下明白。”
不用淩逸月多說,菜頭已經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與其阻止他們探查,會起多餘的摩擦不說,探查的結果也并不會因此改變。
倒不如放松警惕,給他們探查的機會,也好讓他們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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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玉棠門的人果然和淩逸月說的一樣,來了影組織的據點。
他們雖然輕手輕腳,但影組織的人到底不是吃素的。
在他們到來時,就已經知道了。
隻不過淩逸月曾提前交代過,他們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有發現。
院子裡靜悄悄的,借着月光,燕荇一衆人看見整座後院的房間都是黑漆漆的。
看上去,他們似是已經入睡了。
不敢有任何懈怠,他們抓緊各個房間探查,找了一圈後衆人在後院會合,齊齊搖頭。
“沒有。”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