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淩逸月想不明白。
為什麼望月樓會出手幫雙花門?
如果之前在凇江城出手對付雲水凡的人就是姜梨兒,這一次出手的人是花筱筱,再結合之前江夏城中的那一聲鶴唳,是蕭危樓。
那麼,望月樓一直都在跟着他和雪衣嗎?
看他們的操作,像是在保護他們,隻是為什麼呢?
他明明記得玉棠門的燕荇之所以能知道雪衣的消息,就是從望月樓裡買到的啊。
望月樓一邊賣了雪衣的消息,一邊卻暗中保護她,這合理嗎?
淩逸月心想着,腦子一團亂,他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耳邊傳來雪衣的聲音:“阿月、你起得好早啊。”
不等淩逸月回應,她就又道:“我正要去買早飯,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吧。”
“好啊。”淩逸月看向雪衣,她的眼神清澈,讓他沒法懷疑下去。
他不再多想,答應了下來,兩人一同上了街。
蘭溪城雖不大,街上的小吃卻不少,剛過辰時,沿街的攤位早都擺滿了。
他們找了一處攤位坐下後,随便點了幾樣當地的特色小吃。
東西很快端了上來,攤位的夥計在看見兩人後,還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幾眼。
直到攤主喊他,他才趕忙應聲,繼續回去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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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荇果然說話算話,帶着關路一起上路了。
玉棠門一行人離開江夏城,加急趕路來到了百果城。
還未入城,站在東城門外,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牆上貼滿的告示。
告示上畫的正是戴面具的神秘女子,這些告示都是從長安城一路傳下來的。
不到半月,已經傳遍了江湖中的大小城鎮。
隻是奇怪的是,就算告示遍布江湖,賞金也十分可觀,至今卻未收到一點兒關于此女的消息。
如今燕荇倒是通過關路掌握了一些關于她的消息,可他不敢确定是真是假。
沒有多想,燕荇帶着關路和一衆玉棠門弟子進了城。
他身上如今有更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盡快找到雪衣。
帶着雪衣的畫像問了一路,城中的人全都沒有見過。
其實問到一半時,燕荇就已猜到他們是走錯了路,但他心裡還多少抱着一絲希冀。
直到快要走出百果城,燕荇才确信他們選錯了方向,淩逸月和雪衣根本就沒來百果城。
身旁的關路不敢吱聲,他從一入城門時就自信滿滿,覺得自己猜的路線肯定沒錯。
可現實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淩逸月和雪衣不是來過又離開了,而是根本就沒來這裡。
他用眼角餘光悄悄瞥了眼身旁的燕荇,見他一臉冷峻,更不敢說話了。
燕荇心裡有些憋屈,原本如果從江夏城離開,如果選對路線,走快一些,或許這會兒已經追上雪衣了。
他心知生氣無用,這事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越發明白師父說過的那句,不要輕信任何人。
燕荇想着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他從懷中掏出地圖,粗略看了看,很快确定好了方向。
“我們走。”他說道,身旁的一衆弟子恭敬應道:“是。”
關路不敢吭聲,隻是跟在他們身後出了百果城,一路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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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謙自從在杭州城沒能帶走雪衣後,先回了洛陽城,把雪衣被淩逸月帶走的消息告訴了公孫百尺。
當然,他還提到了玉棠門燕荇和他纏鬥一事。
“雪衣怎麼會願意跟淩逸月那小子走?你、淩逸月和燕荇,她不應該隻認識你嗎?”公孫謙的姐姐公孫繡不知何時進了門,也加入到了他們的談話中。
“她失憶了。”公孫謙無奈道,想起當時雪衣一臉茫然的樣子,他就隻覺心疼。
“失憶?”公孫繡和公孫百尺明顯都吃了一驚。
“嗯、我趕到杭州城河邊時,她原本是躺在河邊的,像是被人下了藥。”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對風雪山莊的大小姐動手?”公孫繡不解。
公孫謙搖搖頭,他也想不明白。
不過更讓他憋屈的,還是玉棠門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