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玉棠門半路殺出來,他說不定早就把雪衣帶回來了,何至于讓雪衣被一個毛頭小子帶走。
公孫百尺看出他的心思,搖搖頭道:“别說是你一個人,就算是你和燕荇聯手,你們也未必是淩逸月的對手。”
“他真有那麼厲害?”公孫謙畢竟沒和淩逸月正面交過手,就算在杭州城的河邊,也隻是見識到了他的輕功而已。
“他的父親是當年名震一時的影組織首領,他的母親是暗器之神桑蘭玉唯一的徒弟,你說他厲不厲害?”公孫百尺反問道,“我還沒加上他那幾個姑姑、伯伯,在當年他們每一位,可都是在江湖上有着響當當的名号。”
公孫謙:“......”
“所以你沒帶回來雪衣,我不怪你。”公孫百尺徑自說道,“我隻是好奇,影組織已多年不問江湖世事,為何淩逸月要帶走雪衣?”
據他所知,影組織和風雪山莊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
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怕要等找到雪衣和淩逸月後才能知道了。
“我們如今要怎麼做?難道就隻能等淩逸月送雪衣回來嗎?如果他不送雪衣回來呢?又或者在中途,雪衣被其他門派搶走呢?”公孫謙有這個擔憂不無道理,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玉棠門竟然花了千金從望月樓買到了雪衣的消息。
他們肯花這麼多錢,必然不會讓這些錢打了水漂,定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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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有人求見。”不等他們多說下去,就有仆從來報。
公孫百尺正疑惑着,就聽見了尉遲漁的笑聲從門外傳來:“伯父。”
他恍惚想起不久前剛收到尉遲雲天的來信,信上提及尉遲漁會和楚霖澤一同來洛陽。
“原來是漁兒和霖澤啊。”公孫百尺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瞥了一眼身旁的公孫繡和公孫謙,兩人心領神會不再繼續說下去,都迎上前來。
“繡姐姐、謙哥哥。”尉遲漁一進門就嘴甜喚道。
公孫繡應了聲,笑着睨了身旁的公孫謙一眼,尉遲漁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不過她這個弟弟一門心思都放在雪衣身上了,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尉遲漁一眼。
感情這種事,原本就不能勉強。
“繡姐姐、謙哥哥。”楚霖澤跟在尉遲漁身後喚道,他比尉遲漁還要小一歲,尉遲漁都叫哥哥、姐姐,他自然也得跟着叫了。
“你們一路跋涉辛苦了,既然來了洛陽,不妨在這多住幾日。”
聽了公孫百尺的話,尉遲漁忙不疊地點頭:“好啊、好啊。”
她來洛陽,原本就是為了見公孫謙,能住在公孫家,和公孫謙多相處幾日,對她來說當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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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攤位吃過早飯後,還不等淩逸月和雪衣回客棧,就看見街道盡頭遠處走來一群人。
他們穿着相同的墨綠色服飾,袖口和腰間都别有樹葉的标記,正是蘭溪城第一大幫雙葉幫。
說起雙葉幫,它可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門派,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
幫主葉塵桑雖已年近花甲,但實力不減當年,是江湖排行前三的高手。
雙葉幫在他的帶領下,幫派勢力日漸壯大,不隻是在蘭溪城中稱霸,就連附近城鎮的小幫派見了雙葉幫,也隻有俯首稱臣的份。
葉塵桑前不久剛收到玉棠門掌門柴郁的來信,信上說玉棠門找到了雪衣的下落,但還來不及行動,雪衣就被影組織的淩逸月給帶走了。
葉塵桑嗤之以鼻,柴郁說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說什麼玉棠門來不及行動,明明就是想要偷偷行動,走在各大門派之前,結果沒能成功罷了。
玉棠門原本想将雪衣帶回門派,從她嘴中得知墨家口訣的秘密,隻不過天不遂人願,中途殺出一個淩逸月把雪衣帶走了。
如今柴郁寫信來求助,不過是不想靠玉棠門一己之力對抗影組織而已。
雖說影組織已很久不過問江湖世事,但到底淩逸月和影組織的關系不一般,他們若真的對他動手,驚動了影組織,隻怕到時候江湖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二十年前的武林大會上,葉塵桑曾親眼見過晗的實力,他的兒子實力自然不弱。
所以能不和影組織結怨,還是盡量不要。
自從收到柴郁來信後,這幾日門中弟子上街巡視時,葉塵桑每次都會叮囑他們留意看看,城中可有來年輕的陌生男女。
若是有,不要輕舉妄動,待在他們附近觀察,派一名弟子回來通報即可。
一連好幾日,葉塵桑都沒等到弟子帶回消息。
直到昨日,他們倒是帶回來一個消息。
不過并不是有關雪衣和淩逸月的,而是雙花門的消息。
雙花門掌門音珠得了絕症,眼看就要不久于人世。
葉塵桑心中暗喜,雙葉幫雖和雙花門同在蘭溪城,但一向不對付。
雖說雙花門早早就将門派搬離出城,但到底它的存在,還是影響了雙葉幫的勢力。
葉塵桑從不與音珠正面交鋒,隻因他知道,音珠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