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一片歡呼,隻有齊纖柔沒什麼興緻。
“怎麼,你在減肥嗎?可不敢再減,你的腰細得都快成竹竿了。”顧庭軒瞄了她一眼,想勸幾句,卻不知怎麼開口,隻能打趣為她解悶。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失落。
倒不是因為錢。
而是,千尋早日資本過億,他就能早點跟齊纖柔定下來。
他始終不放心。畢竟,這個女人,實在不是他的認知能想象到的水平。
就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每每想到這個,就好像齊纖柔随時可能離去,所以有些時候,他心中總感覺郁郁沉沉。
齊纖柔卻絲毫沒有這種顧慮,她眼下隻是在布局對待宋祁的方法。
“你說,如果我們把宋祁絞殺了,不知他背後的資本,會善罷甘休麼?”齊纖柔喃喃道。
她實在不想有太多仇家。她總覺得,早晚有一天,她是要離開這裡的。留這麼多仇家給顧庭軒,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顧庭軒絲毫不以為意。
“他們善罷甘休也好,報複打擊也好,我都沒在怕的。你覺得怎樣合适,放手去做就好了。”顧庭軒一邊給齊纖柔夾着不同口味的餃子,一邊淡淡說道。
雷鳴吃着餃子嘟囔了一句:“不用再夾了,她盤子裡都堆成小山了。”
顧庭軒冷冷扔給他一個眼神:“吃你自己的吧,哪兒都有你。”
王江吐了吐舌頭,朝雷鳴眨眨眼睛:“你看,你什麼事都管,有什麼好。不像我,有飯吃,悶頭吃飯就對了。雖然我上午又虧了一千塊。”
雷鳴無語:“你虧錢虧成習慣了,飯還能吃這麼香。”
顧庭軒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雖然錢是公司的,不需要你們個人賠償和負責,但是這虧錢速度,也要控制一點。難不成你要成為全公司虧損最快最多的人麼。”
王江不做聲了,悶頭大口吃餃子,好像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
“多正常的。我剛開始做期貨,也虧損了半年。不過我是在一個月後就有意控制虧損速度,後期就是純試驗技巧。”齊纖柔笑了笑:“他還有幾個月要虧呢。如果半年後還是虧損,說明他不适合這一行,還是退出做股票吧。”
雷鳴瞬間來了興緻:“齊顧問,我明顯已經控制了虧損速度,有時還能盈利不少,是不是我的技術快到位了?”
“那得看你是靠技術盈利,還是運氣。”
“怎麼講?”
“靠技術能做到盈利不少,說明你是有真本事的。如果隻是碰巧遇上了對的行情,那就不是你真正的實力。趕上的話,豬在風口都能飛起來。”
聽了齊纖柔這話,顧庭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江有點高興:“聽到了吧,雷經理。我虧錢也可能隻是因為沒趕上風口。趕上風口了,我也能盈利,也能飛起來。”
雷鳴沒好氣地放下筷子:“知道了,你想當會飛的豬,但是沒找到風口,那你還真是有腦子。”
顧庭軒若有所思:“纖柔,如果期貨這麼難學,不如就讓他們停了吧。我覺得有股票就足夠了。偶爾你做期貨練練手,或者當個小樂趣,其他人就不再強求做這個了。”
齊纖柔知道他是擔心風險和虧損,俏皮道:“怎麼,一向大度、無限包容我的顧總,也怕虧錢了?”
顧庭軒有點局促:“那倒不是,是覺得他們可能沒有這個悟性。”
一旁的雷鳴還沒走,聽到這裡有點不服氣:“怎麼沒有悟性,我現在做期貨做得很順手了。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我感覺自己很快就能成為一個期貨高手。”
“其實,看你是不是一個技術高手,我問你兩個問題就行了。”齊纖柔有心考考他:“第一個問題,你分析多空趨勢的時候,黃白線怎麼用;第二個問題,W底形态在什麼時候最有效。”
雷鳴一下子閉了嘴。
這兩個問題,他還真有點答不上來。
他嘟囔着:“我現在主要用日本蠟燭圖技術的知識在操盤,纏論還在初始階段。”
齊纖柔給他把了脈,現在知道他幾斤幾兩了。
雷大經理,還差得遠哪!
“這兩個知識就是纏論初始階段的。看來,你連纏論入門水平都達不到,甚至可以說,還處在嬰兒階段。”
顧庭軒覺得這話有點過了:“嬰兒階段,倒也不至于吧。畢竟雷鳴也學了兩個月了。”
“一點不過分,比嬰兒強點兒。我來解答一下吧:第一道題,本級别内,黃白線在零軸以上做多,黃白線在零軸以下做空;第二道題,W底形态在本級别經過兩段下跌到底部的時候最有效,不然,很可能隻是在形成一個中樞。”
雷鳴戳了戳旁邊還在憨吃的王江:“一會把齊顧問的話記在紙上,我回去要好好思考思考。”
王江甕聲甕氣:“我沒聽懂,記不下來,要記你記吧。”
雷鳴:“……”
你個吃貨,還是退出期貨市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