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長離，我們現在去哪裡啊？”裴賦雪笑着擡頭看他。

“先回隐閣吧。”

“謝長離，你住在經雪殿是因為我嗎？”

“嗯，你走之後我就搬去了經雪殿住。”謝長離說完，便熟練地帶他一起禦劍飛行。

裴賦雪聽他說得倒是輕描淡寫，心口發酸，一點都不是滋味，随即換了個話題，“謝長離，你為什麼對夏九這麼好？”

聽他這麼問，謝長離沉默了，沒有答話。

“是因為把他當做我的替身嗎？”

裴賦雪想扭頭去看謝長離的表情，謝長離摁住他，低聲道：“别亂動。”

裴賦雪這下更是坐實了心中的想法，“謝長離，你也是玩上替身文學了！”

“收他為徒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嗎？”

“你是不是話本小說看多了？裴賦雪。”謝長離出聲打斷他的胡思亂想。

裴賦雪悻悻地閉上了嘴，等他們到了隐閣淩霄峰，經雪殿，裴賦雪跟着謝長離一路來到正殿。

“太晚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謝長離，我想跟你一起睡。”

謝長離雙手抱胸，看了他一眼，真是不知死活，“不行。”

“為什麼？我們不是道侶嗎？謝長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裴賦雪？”

“我知道，我想跟你一起睡，謝長離。”裴賦雪堅定地又重複一遍。

像是怕他拒絕，裴賦雪上前一步抱住他，埋在他肩頭，低低地說“謝與哥哥……”

謝長離呼吸一滞，“行，你别後悔。”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謝與哥哥，你耳朵紅了诶？”

裴賦雪追在他身後取笑他。

謝長離一把撈過他，把他圈在懷裡，就着這個姿勢把他抱到床上，“好好睡覺。”

裴賦雪也沒再鬧他，聞着他身上的冷雪香，很快就睡着了。

謝長離看他這麼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禁失笑。

等裴賦雪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身邊空了，謝長離已經不在了，爬起來，睡眼惺忪就看見謝長離在批閱公文。

謝長離，好辛苦啊。

他偏頭想，他在魔淵攝政的時候，大多事情都是交給塵千秋和裴見歡他們處理的，隻有大事才需要他來處理。

“謝長離，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裴賦雪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手刃仇人。

謝長離正要答話，就有人進來通報，“閣主，伶舟晚與賀蘭譽到無相峰太虛殿了，邀你前去一叙。”

謝長離示意他退下，“走吧，前去看看。”

起身拉着裴賦雪往外走。

裴賦雪擡頭看他，“謝長離……”

“我在。”

“我等會……要不要……”

“你隐瞞或者是公開，我都支持你。”

裴賦雪點了點頭，跟他來到太虛殿。

賀蘭譽見到他們來了，眼睛都瞪直了，他看向旁邊的伶舟晚，小聲說：“我沒老眼昏花到這種程度吧，我怎麼看到他們手牽手呢？”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謝長離嗎？

伶舟晚平靜道：“你沒看錯，那是謝長離新收的徒弟，名喚夏九。”然後斜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嗎？應該也是你們隐閣的弟子。”

賀蘭譽努力回想，腦子裡面确實沒有這号人物，“……時間太久遠了，我也記不清了。”

他剛說完，謝長離便帶人走上前來。

賀蘭譽掠過謝長離徑直看向他身後那人，他倒要看看謝長離收了個怎樣的徒弟，定睛一看眼睛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他……”賀蘭譽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