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老師知道你的去向嗎?”
“别跟我說你是老實坐電車來的,這速度不可能。”
耳邊傳來的一直不停的念叨,聽得兩眼昏花的玩家好不容易一一回答了他的問題。
玩家雙腿無力地站起來,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地獄惡靈的氣息,她的靈魂從嘴巴裡緩緩飄出來。
“你還好嗎?”
玩家擡眼一看,本來還低落的情緒瞬間激昂起來。
面前正是枭谷的兩位經理。
白福雪繪有些擔心地看着她,旁邊的雀田熏也将剛剛打濕的毛巾遞到她面前。
“不,我感覺我不太行。”玩家順勢而為,平時硬朗的身體突然柔弱起來,一下倒向了白福雪繪的方向,好在她似乎早有做準備。
玩家被穩穩地接在懷裡,頭頂上還傳來一聲輕笑:“那就這樣休息一下吧。”
白福雪繪就這樣屈膝而坐,然後把少女的頭攬到自己的腿上。
享受着膝枕的快樂,還有雀田熏的投喂,玩家感覺頭上被冷水澆透的毛巾都被她冒出來的熱氣蒸發掉了。
玩家在心裡默默跟不久前還在互道早安的谷地仁花到了個歉:非常抱歉,仁花醬,這裡有邪惡的家夥絆住了我的腳步。
還沒躺下兩分鐘,玩家便被人用雙手夾着夾肢窩擡了起來。
“heyheyhey!!!你好!我是枭谷的主将木兔光太郎!是主将哦,主将哦——!”
白色大型貓頭鷹的亮金色眼睛直直地看向她,外眼角銳利上揚。
因為離得太近的緣故,玩家甚至能數清楚這隻猛禽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解鎖人物——木兔光太郎,當前好感:50(厲害!很厲害!超級厲害!)】
重新進入比賽的井闼山衆人隻能分出一絲注意力痛斥木兔光太郎的行為。
把排球當作某主将的頭來拍的飯綱掌回頭朝這邊吼道:“喂!你這家夥把我們的經理放下來啊!!!”
玩家兩腳離地足足有三分之一個夜久衛輔那麼高了。
她晃晃騰空的腿,低頭看向也在擡眼觀察她的木兔光太郎,然後将目光移向少年那一頭看上去紮人的誇張白發。
玩家把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放進了那頂頭發裡,她面無表情地揉了揉:“我是野菜園子,是井闼山的經理,經理哦!”
玩家:竟然不是發膠硬硬的手感,神奇!
毫無波瀾的語氣配上她滑稽的發言竟然有一種奇怪的和諧感。
本來跟過來想勸勸木兔的木葉秋紀看到炸毛的飯綱掌後,挑釁地朝他吐了吐舌頭:“略略略。”
相處幾周已經基本摸清楚自己所在的排球部是怎樣一個氛圍的赤葦京治看了眼場上被氣得跳腳的飯綱掌。
他歎了口氣,無奈地上前嘗試阻止不靠譜前輩無禮的行為。
“木兔前輩......”
“真的嗎?!你真的想要360?超高難度無敵霹靂舉高高?!”
“請不要大意地上吧!”
剛伸出手還沒有碰到人的赤葦京治便聽見了眼前二人不知什麼時候達成的神秘交易。
赤葦京治:......
赤葦京治進行最後的掙紮:“木兔前輩,這樣很危險......”
正打算開始的木兔光太郎和半空中的野菜園子同時回頭眼神灼灼地注視着赤葦京治。
被兩雙壓迫感十足的眼睛死死盯着的确不是特别好的體驗,哪怕眼前的兩個笨蛋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不對。
本以為木兔光太郎聽進去的赤葦京治頂着衆人(尤其是井闼山)期待的目光準備開口:“木......”
“園子!他們竟然在懷疑我們的配合!他們根本不懂!”
“親愛的摯友,不用擔心!這隻是我們冒險路上的一道小坎坷!”
衆人:你們什麼時候那麼熟了?這是平行時空嗎?
眼見着木兔光太郎真的要把少女舉過頭頂開始旋轉,剛結束比賽的井闼山衆人也加入了勸阻的大部隊。
“請等一下,前輩!!!”
“木兔!!你這家夥!!!”
“好多人,為什麼我要被拉進來......”
準備上場的黑尾鐵郎看着那邊亂作一團的情景感歎:“這就是青春嗎?”
綁着護膝的夜久衛輔絲毫不留情面地吐槽他:“不要發出像老爺爺一樣的言論啊。”
收拾好東西的宮治狠狠拍了一下宮侑的背,試圖把他的思緒拉回來:“該上場了,你這家夥,别發呆了。”
隻見陷入沉思的宮侑摸了摸下巴,一臉正色道:“原來真的有巫師啊......”
......
不愧是東京有名的私立學校,就連食堂的飯菜都這麼好吃。
被美女經理投喂的玩家惬意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滿足地清點了一下剛才從食堂阿姨那順過來的食物。
然後一個轉彎,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顯然是洗過澡的他身上還帶着些許霧氣,面色沉靜,薄唇自然下垂,引人注意的灰綠色眼眸認真地看着她。
他緩緩開口,說話的時候基本不帶動下颌,低沉的聲音穿透安靜的走廊:“今早的事情......”
“園子?你在這啊,飯綱前輩有事找你。”
不知道從那個拐角出來的古森元也突然冒出來。
野菜園子今天并不想觸小氣鬼飯綱掌的黴頭,她連忙拉着古森元也的手腕朝走廊另外一頭跑去:“你不早說!”
本來打算道歉的牛島若利看着兩人互相打鬧逐漸遠去的身影。
還有古森元也被迫被拉走回頭對他無聲的道歉。
他想起白日天童覺跟他說的話。
“果然要讓人家原諒的話,還是要帶着歉禮去吧,你說對吧,若利。”
牛島若利摸了摸一直放在身上兜裡的小盒子。
那個歉禮,從砸中她後,就一直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