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執被卡萊緊緊圈在溫暖的懷抱中,嗅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再次昏昏欲睡起來。
他不斷調整坐姿,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安逸地靠着堅實有安全的胸膛,沉重的眼皮慢慢合上,嘴裡呢喃道:“卡萊爾,好香……”
說着,宥執舔了舔嘴唇,像是如願吃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
卡萊爾垂眸,望着懷中人的睡顔,心裡軟的一塌糊塗。粗粝的指腹滑過宥執細嫩的皮膚停在唇角,他的臉挨過去,如視珍寶地蹭了蹭。
“親愛的,你要是能一直這樣躺在我懷裡就好了。”
音落,卡萊爾聽見咔哒一聲。
他撩了把頭發,細碎的發絲從指縫滑落,昏暗光線下的嘴角微揚,語氣盡顯不屑:“你還真是頑強,十萬伏特電擊都拿你沒辦法。”
門口的黑影籠罩過來,白色手套嚴絲包裹的雙手朝他懷中的人伸來。卡萊爾下意識抱得更緊,擡頭看着黑影。
“怎麼,想跟我搶人?”卡萊爾眉心緊鎖,眼中閃過冷意,“你配嗎?”
伸到半空中的手猛地一頓:“主人……”
卡萊爾無視斯安·黎,抱着宥執走向一處幹淨的地方,将他放下。他背對身後的人,視線落在安穩入睡的小可憐包腿上。
“你把他弄回來的?”
“您知道,我沒有這個權利。”
“呵……”卡萊爾冷哼一聲,“你當然沒有。”
“是那個該死的被譽為造物主的男人命令你,把他帶回來的吧。他明明什麼都不記得,卻還是參與其中,我很好奇你們做了什麼,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回來。”
斯安·黎一步一頓靠近,摘下手套露出兩隻機械手掌。卡萊爾高大的身軀将黑暗中的宥執完全遮擋,即便站在側面,他也看不到一根頭發絲。
“我的記憶被重置過,所以我并不知道主神做了什麼。”
卡萊爾掀起眼皮,臉上掠過一絲陰霾。
“啊!那個男人真讓人不爽!”
語畢,卡萊爾抱起宥執回到城堡,斯安·黎緊随其後。
柔軟的身軀縮成一團,含着指尖。卡萊爾身上的迷香足以讓他進入深度睡眠,不被任何外界因素影響。
斯安·黎站在距離沙發五米左右的位置,盯着兩人,瞳孔自内而外發出綠色的熒光。
隻見卡萊爾雙手撐着沙發,兩條膝蓋跪在宥執雙腿外側,俯下身親昵的和底下的人臉貼臉。蹭了幾秒鐘,冰涼的雙唇貼上宥執滾燙的耳垂,輕輕落下一個吻。
他掀開宥執的衣擺,帶着十字印記的掌心從邊緣鑽進去,細細感受他身上的溫度。很快他就摸到脊背凸起的紋路。
卡萊爾退開些距離,不知餍足地舔了舔唇角,将宥執翻了個身,攀爬在脊骨上的黑蛇栩栩如生。他偏頭看向斯安·黎,眼中閃現出一絲不悅。
“差一點就能毀掉了,你可真會壞事!”
如若不是銅鏡背後的漩渦吸引宥執的注意力,早在那時他就能完全銷毀這個黑色印記。
斯安·黎垂眸,嘴角緊繃。
卡萊爾見他低着頭一言不發,便繼續道:“你們管那個男人叫什麼,主神?”
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宥執背上的黑色蛇紋,暗金色的瞳孔翻湧着危險的暗芒。良久,他忽然低聲笑了下,尖銳的犬齒若隐若現。
“妄想成為造物主的主神?”卡萊爾摸着宥執的脊背,指尖蓦然嵌入黑蛇的七寸,身下的人猛然一抖,“不過是個可憐的囚徒罷了。”
斯安·黎終于擡起頭來,單邊鏡片後的眼睛也泛起流光,聲音帶着機械質的冰冷:“注意您的言辭,卡萊爾大人。”
“哦?”卡萊爾驚喜地望着他,“怎麼不叫主人?”
“你我本是一體,我心裡想什麼,沒人比你更清楚。那麼你想想看,我現在最想要做什麼?”
音落,卡萊爾俯身掐着宥執腰窩,在白皙的軟肉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很深的牙印。忍了又忍,他終于下定決心褪去宥執的短褲,在大腿内側留下一個明顯牙印,以此宣示主權。
随後他挺直腰闆,将額前的微卷的金色劉海捋到後面,目光牢牢盯着性感迷人的脊背,黑蛇紋路盡收眼底,
卡萊爾的掌心緊緊貼着脊背上的黑蛇,額頭浸出細密的汗珠。兩個不同的印記密切貼合,十字變得又紅又燙。
“我竟不知,你會叛變。”卡萊爾擰着眉不屑地笑了笑,“罷了,你個廢物叛變了又能怎麼樣,除掉就好了。如果不是你出賣情報給主神,他又怎麼會知道我有消除印記的能力。”
卡萊爾一邊與斯安·黎對話,一邊發出暧昧的喘息,即便是重組過的機械體,此刻也被混雜着喘息的水聲刺的腦袋發痛。
宥執趴在沙發上眉頭緊蹙,睡夢中,他覺得自己的雙腿好像被火灼燒了一樣滾燙,他想翻起來檢查自己到底怎麼了,卻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耳邊的話語斷斷續續又模糊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滾燙的灼燒感随着黑色紋路的淡化漸漸褪去。
印記被徹底去除,此後宥執将不受任何控制。
“我親愛的管家,或者說……我親愛的另一個人格。時至今日,我仍然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能力的?”
“通過浴室的那面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