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方濛應着,跟着萬方明出了房間,還不忘幫二師兄把門帶上。
“師姐,二師兄是怎麼了?以往醒來雖然也恍惚,可沒一會兒就清楚了。”萬方濛還是忍不住發問。
萬方明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準。方白脈象平穩,并無大礙,可看樣子又确實奇怪。”
“二師兄前兩日不是發熱嗎?”萬方吉想了想,“我聽過有人發高燒燒壞腦子的,二師兄那天燒得那麼厲害,說不定……”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萬方明順着萬方吉的思路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罷,還是下山尋徐大夫問問為好,方吉與我一道去。先前那藥便先不吃了,方濛你去廚下知會一聲,再讓你大師兄做點吃的給方白送過去。”
“哎。”萬方濛應下,與兩人告了别,轉身往廚下去了。
廚下裡有一人在爐前忙活,陣陣藥香從半掩的門裡傳到院子裡來。
萬方濛皺了皺鼻子,躲着味推門,又被那藥味熏得下意識晃了晃頭,想着将那味道晃走。
爐前那人聽見推門聲,轉過身來,見萬方濛這般便笑道:“你不喜藥味,還往這兒來做什麼,不和方吉下山玩去了?”
萬方濛漸漸聞慣了這味,便湊到大師兄身邊:“哎呀,早上下過山啦,剛剛去看過二師兄,現在是奉師姐的命令過來的。”
大師兄萬方沐看了看她,又掀開蓋子看了看藥,“去看過方白了,他怎麼樣了?”
萬方濛轉身去隔間看了看,一面應着話:“二師兄醒啦,但是有點傻,許是前兩日燒的。師姐帶着師弟下山找徐大夫了,吩咐我過來告訴你先别熬藥了。”
萬方沐眉頭微皺:“傻?”
“二師兄不記得人,師姐問話也隻會傻兮兮地笑。”萬方濛歎氣,“師姐也拿不定主意,隻能去請徐大夫再瞧瞧。”
萬方沐彎腰去滅了爐火,輕輕歎了口氣:“那我先做些吃些給方白送過去,他昏睡了好幾日,該吃點東西的。”
萬方濛點點頭,卷起袖子:“那我來搭把手,要做什麼?”
“方白剛醒,隻能吃些清淡的。先去洗米吧。”萬方白轉身去起竈火,使喚萬方濛去淘米。
萬方濛舀着米,突然靈光一閃,将手裡的米颠了兩下,一疊聲地叫着萬方沐:“大師兄大師兄!我想到了!”
萬方沐燒起火,擡頭看她:“想到什麼了?”
“那天晚上,”萬方濛抱着淘米盆蹲在萬方沐旁邊,“二師兄暈倒的地方,有一個他畫的法陣!你說……”
萬方沐歎了口氣,接過淘米盆,起身去淘米:“不說。你看着點火。”
“哦。”萬方濛一下就蔫兒了,老老實實坐在小凳子上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