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裡疏于鍛煉,動起手來自然比不得常年刀尖舔血的人,但那人似乎也沒有動真格的意思。
右護法隻是輕飄飄地往後一撤便避開了萬方白的攻擊,笑眯眯地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攻擊意願,隻道:“不好意思,現在我能相信你的話了。”
萬方白捂住脖子咳嗽幾聲,隻覺得被掐住脖子的威脅感還殘留着,讓他有些想幹嘔。他看了一眼面帶笑意的右護法,總覺得這人還是心口不一,但這也讓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這具身體不管怎麼說還是譚教主的,我要是在這具肉身裡死了,那譚教主也回不來了。”
右護法發出了意義不明的應聲,坐回桌子上,直接略過了萬方白的話,問道:“你說的魂魄互換是怎麼回事,和荀鳴又有什麼關系?”
“我能操縱譚教主身體的時間隻有晚上,白天我是在荀少俠體内。”萬方白也坐下,為了防止右護法突然又發瘋,他将椅子又往後移了移,“而我在使用身體的時候并未感覺有第二個魂魄存在。”
“這具身體在白天的時候沒有活動迹象,說明你不在的時候也沒有另一個魂魄使用這具身體。”右護法接道,“所以你認為教主的魂魄可能在互換魂魄的另外兩個人身上?”
“對。”萬方白點點頭,揚了揚手裡的紙張,“就目前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這件事可能和我那天試驗的招雷陣法有關。”
右護法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咳,你是說你招雷把你們三個劈了,然後魂魄離體互換了?”
“是這樣的意思。”萬方白沒理會右護法的嘲笑,“但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實際情況如何最好還是要找到他們兩人再說。”
右護法摸摸下巴,突然問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
“應該隻有你知道。”
右護法卻對這個回答有點驚訝:“荀鳴那邊沒有人知道嗎?”
萬方白似乎翻了個白眼:“那邊又沒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脅我。”
右護法不以為意,隻是笑了笑,然後道:“既然這樣,這件事無需讓更多人知道。畢竟教主仇家不少,以你的身手應當招架不來。”
萬方白聳聳肩,沒有反駁。
“荀鳴那邊你自己應對,至于這邊——我會對外宣稱教主閉關養傷,你少出門就行,有事就找我。”右護法頓了頓,接着補充道,“盡可能和其他人都不要接觸,特别是左護法高九召還有聖女柏雲心。”
“因為和教主太熟悉,容易和你一樣看出破綻?”
右護法斜睨他一眼:“因為他們不似我慈悲,怕你胡亂說話害得教主屍首分離。”
萬方白抿起嘴,用手勢示意自己會當個老實的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