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面對面不到一步的距離,沈書瀾比遲故高小半個頭,眼睛順着對方臉頰掃過喉結,最後落在那露出的大半截鎖骨處。
雖然沈書瀾神情淡然,但長久的沉默卻給遲故帶來些壓迫感,像是一種無聲的審判。
他抿着嘴,又将那襯衫領口向外扯了幾分。
幾秒後,對方依舊紋絲不動。
“我好像,聞到您的信息素了,是酒的味道,還有點甜橙味兒。”遲故頂着那幾乎是上位者的威壓說着,他仔細嗅了嗅,但可能是信息素的含量太少,導緻他分辨不出來是哪款酒,但他能感覺到,是種烈酒。
因為僅僅這一點散發出的信息素,都有些細微的刺激感。
“請你自重。”沈書瀾向後退了半步,他刻意地收斂自己的信息素,這就是高匹配的結果?
他什麼都沒做,就被對方誘導着散發出了信息素.......
“你就這麼想,和我結婚?”
“.........”遲故咬了下唇,他那早已破碎不堪的自尊心又被捅了個對穿,“.......是,我想和您結婚。”
沈書瀾很清楚,對方肯定是在躲段淩霄,也就是說,想利用他。
但對方有沒有喜歡,占多少,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就不怕我,結婚後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個人?”沈書瀾慢悠悠地說,“萬一我是個變态,衣冠禽獸,你不會後悔嗎?”
遲故就看着對方突然走過來,那張臉越貼越近,直到,對方的唇在咫尺之間轉個彎。
緊接着,耳旁被對方惡劣地吹了口氣,一股熱氣鑽進耳朵裡。
遲故身體僵硬半秒。
“像你這種柔弱的omega,到時候可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緊接着,對方又與自己拉開距離。
他緩慢擡眼,毫不懷疑對方說的真實性,他做這個決定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
沈書瀾不可能是什麼好人,他隻是在一堆有限的爛蘋果裡,挑一個至少外表看起來還沒壞,還有他需要的價值。
至于以後可能要面對的問題,他都能忍受。
“我相信您。”遲故說完,就看着沈書瀾笑出了聲。
“是嗎?”沈書瀾被這個毫無根據的信任逗笑了。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沈書瀾前去開門,被女秘書提醒會議要到時間了。
“推遲十分鐘,等會兒改線上。”沈書瀾吩咐完,重新關上門,房間重歸寂靜。
他徑直走到窗邊,将窗簾拉上擋住外面接近黃昏的夜色。
随後轉回身,提起一把椅子在空中轉了一圈,面向遲故落地,接着他穩穩坐下。
“這裡是我的店,沒有攝像頭,很安全。”沈書瀾解釋道,随後,他伸出一隻手示意,“剛才你也聽到了,給你十分鐘,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想給這位不喝酒的乖乖小朋友上一堂生動的社會課,就讓他來當這個惡人吧。
當然,沈書瀾也很樂意。
“.........”遲故聽到後,渾身的血液漸漸發冷,最後凝固凍僵。
沒錯,是這樣。
他殘存的,僅剩的一點價值。
和上一世沒什麼區别,都是被玩弄的對象罷了。
遲故努力維持好自己的表情,看着對方正悠閑地坐在那.........
他的本能告訴他,趕緊逃離這裡,躲起來。
但理智告訴他,這是個機會。
思考片刻。
遲故開始緩慢地脫上衣。
緊接着蹲下身,笨拙地解開那黑色的鞋帶,兩隻鞋也被脫掉。
他緩慢站起身,低頭開始解褲腰帶。
周圍是那麼安靜,安靜得他都能聽到腰帶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沈書瀾還以為對方會主動靠近,做些暧昧的動作,結果,還真是直奔主題......
“練過?”
意外而突然的聲音,遲故像是身處黑暗的角落,突然背後出現幽森的敲擊木闆的咚咚聲,吓得他的手抖得将好不容易解開的皮帶扣又落了回去。
“一點.....”他的聲音幹澀短促。
沈書瀾雙臂環胸,對方瘦而不柴,胳膊用力時能明顯看出肌肉的脈絡。
對方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慢,但他并沒有出手叫停的打算,如果就這麼簡單結束了,那他耽誤的會議豈不是有些不值?
直到對方拖延着脫掉褲子,隻剩一條淺藍色平角内褲。
這些年他見過的不少,甚至直接扔他房間裡的人也不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