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們攝政王現在應該是在應付那群賓客,不知要喝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喜婆估計也是怕京墨無聊了,一張嘴不帶停的。
京墨很想把這破蓋頭扔了,真的。
他如今是很想說話的,隻不過喜婆估摸着是攝政王府聘請來的,他倒是不擔心讓攝政王丢臉,隻是若傳出去,這王妃是他京墨,怕是要被人笑話死。
一想到這,京墨的臉陡然黑的如炭灰糊臉似的。
這事定是萬萬不可。
至于僞嗓,更沒有必要,若是脫光了和那攝政王對看,不還是隻能幹瞪眼比大小罷。
不過這麼說來,坊間傳聞攝政王殿下身患隐疾,不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本人倒是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很。
且那攝政王也不知道長的如何,是否如傳聞一般青面獠牙。
京墨就這樣兀自坐在塌上想了半天,門外終于響起了腳步聲,聽聲音像是靴子踩在地上的,腳步有些虛浮,估摸着喝了不少酒。
終于來了啊。
京墨想。
房門被來人推開,京墨聽見那喜婆将房門帶上躬身退下,而那人卻在喜婆離開後依舊沒有動作,似乎在看什麼東西一樣,過了半晌,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直到站在離京墨半人的距離處。
他将手上的金秤放下,微微垂着腦袋,仿佛在透過蓋頭看着面前的人。
京墨挑了挑眉,似乎對攝政王的舉動有些意外。
“你,明日便去住西屋。”攝政王開口道。
“?”
對方身上還帶着些許酒意,但說出的話根本不似喝了酒的人,真真切切的把情緒擺在明面上了。
攝政王原來是不願迎娶京家大小姐的啊。
京墨氣極反笑,竟從塌上站起身來,逼近攝政王,兩人間的距離極近,對方像是被吓到一樣,後撤了一步。
京墨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屬于青年清朗的嗓音傳進對方的耳中。
“是嗎?王爺忘記是誰請求賜婚的?”京墨拽着對方的手力氣逐漸加大,溫和的道,“怎得對我如此生分。”
聽到這個聲音,攝政王一雙鳳眼陡然睜大,酒頓時醒了幾分。
“放肆!”他頓時怒斥,試圖用力甩開對方的手。
臉上一時間挂上慌亂的情緒,京墨雖瞧不着,但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他微微低着頭,靠近攝政王的耳邊,蓋頭的絲質面料擦過對方的臉,鼻尖是一股脂粉味。
“真冷淡,連名字都不與王妃我說。”
京墨就這般隔着蓋頭在攝政王耳邊低語,将人激的打了個寒悸。
喻九白頓時頭皮炸開,甩了兩下對方抓着自己的手,發覺甩不開,蹙着眉怒聲道:“京家可曾說,許我的是一個男子!?”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京墨低笑了一聲,肩頭聳動着,屬實是給喻九白再狠狠點了一把火。
還沒等他發怒,整個身子便被對方借着力,硬生生的摔在塌上,身穿喜服的男人欺身壓了下來,膝蓋卡在他雙|腿|間。
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不雅後,喻九白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雙手卻被對方擒住,渾身上下無計可施。
“給本王起開!”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京墨聞言,反倒是變本加厲,一手鉗着攝政王,一手将頭上的蓋頭掀起,似是要對這青面獠牙的人一探究竟。
身|下那人發絲微亂,一雙鳳眼内滿是怒意,死死盯着京墨,好似要把對方千刀萬剮,但總的來說,生的極好。
他看着那人滿是怒意的眼睛,勾/唇/笑了,抓起金秤微微挑開身|下人的衣襟,金秤在他的胸腹上遊走,冰的喻九白差點悶哼出聲。
“你……停下!”
京墨充耳不聞,手上動作不停,金秤卻已經遊至腰帶處,他不輕不慢的挑着,笑意盈盈:“王爺這名字倒是從來沒讓外人知道過呢。”
“不知我算不算……内人呢?”
喻九白依舊咬着牙不願應聲,他扭過頭來,閉着眼不願看京墨。
那人實在是過分,明明知曉他不會做些什麼,但喻九白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京墨眯着眼睛看身|下的那人,突然捏着攝政王的下巴強迫他看自己,伸手從塌邊案台上取下酒盞,繼續溫聲道:“哦對了,王爺,合卺酒還沒喝呢。”
說罷,酒盞的酒便被傾直倒在袒|露的身體,從鎖骨,到胸前,再到腰腹,渾身上下都被酒液浸透。
喻九白半解着衣裳,胸前一片涼意,他強忍不适的感受,猛的抽手抓住京墨的手腕。
他惡狠狠的咬牙怒斥:“夠了!”
本以為這樣就算是難熬了,可京墨接下來的話頓時讓喻九白瞳孔驟然收縮。
隻見一身嫁衣的男人無視着他,慢條斯理的俯下身來,貼着他的耳朵低語,溫熱的呼吸打在喻九白的耳廓上。
“說起來,不知王爺是否記得現在是洞房花燭……”
京墨話還未說完,身下的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股勁風便拂過了自己的臉頰。
臉上頓時傳來一股熱辣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