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她還覺得那些時光過的很惬意。
申水荷,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最終都會砸壞腦袋的,就像跟人閃婚的她,還一度認為相親遇到錢唐霖是她的好運氣。
誰曾想啊,好運氣變成了黴運!
錢唐霖就是個腳踏兩隻船的負心漢。
察覺到她異樣的表情,那四個人也不再多問,各自散去。
她茫然看向那個紅條幅,唐林動漫四個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他公司的同事為什麼沒有人問一句,她是不是錢總的夫人呢?
想到這一層,她頓住腳,腦袋轟鳴,他已經結婚的事為什麼要瞞着同事?
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說,他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如果發現他在外邊真的有女人,她該怎麼辦?
亂了,她的整個世界都亂了。
她的腳步也跟着心晃晃蕩蕩的不知去向。
眼前,迎面走來的女子堵住她的前路,她擡眼,認出了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個海邊度假村當面侮辱她和錢唐霖的女人——帥景珍。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的短款羽絨服,米色毛呢褲子,耳垂上挂着兩個銅鈴大小的金耳環,濃粉濃眉,襯得她有幾分妖豔。
“呦!真巧啊,沒想到你都堵到唐霖公司門口啦!”
她親昵的稱呼,讓申水荷心裡不舒服。
申水荷揚眉淺笑,靜看她玩什麼花招,“是挺巧的,帥小姐。”
帥景珍捂嘴偷笑,“唐霖沒有跟你說過,我和他的關系吧?”
聽這她話裡的意思,驗證了申水荷之前的猜想,她和他之間果然有貓膩。
沒等申水荷回答,她就主動開口,“他不說沒關系,我來告訴你吧。”帥景珍勾勾眼角,斜斜瞅她一眼,溫柔笑着,“我跟他是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我們倆相戀四年分手,沒想到如今還能重逢,真是天賜的緣分啊!”
大學期間的愛情,她沒有,覺得是令人羨慕的,申水荷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靜。
“久别重逢,我會倍加珍惜他,我相信他也會如此,之前我之所以辱他罵他,全都是我誤會他娶你是因為喜歡了。”帥景珍欣賞着她臉上繃不住的失落。
申水荷當時在海邊就看到了他們兩個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她當時還納悶,是什麼讓一個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絲毫不顧及一個男人的面子和榮譽的。
原來是這樣!
想起被波及的自己,她冷淡質問,“你們兩個之間如何我不管,你那日罵他就罵他,為何還扯上我?我跟你從不相識,帥小姐怎麼也不為自己的子孫後代積點口德呀!”
帥景珍扶額淺笑,抱歉颔首,聲柔如水,“對不住了,我那日是太生氣了,我跟你道歉,請你原諒我吧!”
罵人之後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打架互毆?
“我目前無法原諒,你先等着吧!”這樣一個高調霸道又蠻不講理的女人,申水荷看一眼就覺得煩。
帥景珍并不在乎她說什麼,隻是嬌媚輕笑,“他跟你結婚隻不過是為了堵住老家家人的悠悠衆口,”她偷看臉色發暗攥緊拳頭的申水荷,滿意笑了。
這一點自申水荷答應跟他閃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啊,她也是抱着同樣的目的跟他步入的婚姻殿堂。
“這些我都知道,帥小姐不用刻意強調。”她排斥帥景珍的同時又希望聽到更多内幕。
帥景珍也不打算住口,她接着道:“其實這些天,他都跟我在一起,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她急忙捂住嘴,裝作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的模樣,還不忘安慰申水荷這個正牌錢太太,“他跟你沒有過去,沒有感情,當然就不想回家了,不過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們就這樣做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也挺好!”
這話,她是站在什麼立場才有資格開口的?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帥景珍應該沒有聽說過這句話吧!
還有一句流行語———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見她笑意盈盈的宣示主權,讓申水荷更加惱怒,在怒火焚燒之際她還難得保持一點理智,聲冷如冰,“我和他怎樣,就不勞帥小姐關心了!”
身後一道熱烈歡迎的聲音響徹耳迹,“哎呦,帥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這是,快快請進!”
申水荷聞言望去,是那個啤酒肚滿眼讨好的笑迎着帥景珍。
帥景珍高傲回頭,掃視她一眼,像隻志氣昂揚的大母雞,一搖一擺的走進辦公室。
申水荷靜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四年戀情,久别重逢,死灰複燃,帥景珍确實有這個牽制住男人的資本,在這樣的感情面前,在她從答應跟錢唐霖閃婚的那一刻就敗了,徹底敗了!
她吐一口渾濁之氣,覺得連身邊的空氣都是污濁的,她沿着原路,一直走。
想起有他氣味的家,她胃裡就一陣兒翻湧,錢唐霖你太欺負人了!
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