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一驚,一股涼意吞噬她心口的溫熱,她不覺也沉了語氣,“我是來道歉的。”
錢唐霖意味不明的歪頭看她,“什麼意思,為誰道歉?”話音還是涼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被他的冷冷态度冰到腦袋停滞,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她呐呐低語,“沒什麼意思,就是來道歉的,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
他這種冷冰冰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她還怎麼道歉啊?
難道要她對着一個冰塊說,我錯了,那天不該推開你。
即使她錯了,此刻她也不想道歉了。
是他之前說過要慢慢來的,他說話不算數,他自己也有責任。
本來要道歉的人此時變得很生氣,他那陰森又讓人捉摸不透的脾氣,太古怪,渾身都散發着寒氣,讓人想躲的遠遠的。
申水荷說完就去茶幾上拿水杯,完全不管身後的人什麼表情,想起充電器還在茶幾下面放着,她繞到茶幾裡面的沙發,彎腰拿起充電器,直身往回走。
餘光看到黑漆漆的窗戶沒拉窗簾,她轉身順手拉上,悶頭往前走。
腦袋撞上一個東西,軟軟的還有溫度,她擡頭上看,眼前是錢唐霖的胸膛,再往上看就是他凝眸的視線。
那視線猶如鎖在她身上,她推他的胸膛,他紋絲不動,她隻好轉身想着從沙發另一頭的小縫隙穿過。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她的腰被他有力的大手給緊箍住,另一隻手轉正她的身子,奪下她手中的充電器放在茶幾上。
眸光複雜的掃視着她微微撅起的嘴巴,摟緊她貼上他的胸口。
他突然來的舉動,讓她的心口突突直跳,盡管還是不适應這樣親密的的舉動,這次申水荷不敢也不好意思再推開他。
她低頭趴在他肩膀上,順從地如同一隻貓。
他把她按向沙發,壓在身下,嘴唇包裹住她的,在她的雙唇上肆意啃咬,懲罰似的撬開她的貝齒,舌尖像掙開繩子的烈馬,闖進她的口腔裡,橫沖直撞。
被他霸道的親吻堵的透不過氣,氣喘籲籲的申水荷偏過頭躲開他,吸氧。
他的手滑落在她的鎖骨,她今天穿着一件短款白紫小款羽絨服,羽絨服上沒有扣子是拉鍊。
他一邊拉下她身上的拉鍊,一邊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拉鍊全部被他拉開之後,他頓住,偏側着頭望着她躲閃的眼睛,納悶又滿意問道:“今天怎麼不推開我了?”
問的這麼直接,這讓她怎麼答,眼睛躲閃不過,她隻好回視着他。
他眼睛裡眨着亮晶晶的星星,還眏上她的影子,她抿抿被他親腫脹的嘴唇,眨下委屈的雙眼,慢慢悠悠答:“上次……是我不對,我們是合法……夫妻,我一直想找你道歉來着。”
她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樣一說,他不就更明目張膽的不顧及她的感受了。
可話已經說出口,就如天上砸下來的冰雹一樣收不回去了。
“道歉?”他臉上湧上笑意,望着她的眼眸也有了溫度,“那今天……”
她眼睫猛跳,今天她還能拒絕嗎?
她可沒那個膽子!
他一改霸道,手心也輕柔了,從沙發上抱起她,繞過茶幾,走進她的房間。
把人放在床上,他按着她又親又抱,再次緩緩放開她,意興闌珊,“你跟你表哥?”
她抓準機會趕緊解釋,“他就喜歡開玩笑,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其實他這個人嘴上開玩笑,心裡是沒有什麼事的,今天也是他先你一步來的,來之前都沒跟我打招呼。”
一口氣解釋完,她視死如歸的閉上眼,“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你不要誤會。”
聽完她的解釋,他溫和輕笑,手指爬上她的眼睛,大拇指和食指上下一撐,她的視線立刻清晰。
他勾唇輕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故作沉默的問:“那你上次為什麼拒絕我?”
她又合上眼皮,皺起可憐巴巴的鼻子,不敢說話。
“我想聽原因。”他的嘴唇貼上她皺起的鼻尖,幫她推平,頗有興緻的等着她的回答。
既然他這麼想知道,如果她遮遮掩掩的不說,反而會讓他生疑,那不妨實話實說。
她睜開眼睛,不好意思開口,但在他咄咄逼人的視線下隻能繳械投降,“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
“對,太短了。”她又強調一遍,似是對他說的,又像是暗示自己一遍。
他眉眼微沉,嘴角噙上标準的微笑,“還有呢?”
這可是他讓她說的,她也不再悶着,“我上次說過了,我們還不太熟悉,所以我對你的……拒絕,按道理來說是正常的。”
“嗯?”他凝眉,深表疑惑。
看他表情轉變的有些快,她忙調整話語,小聲喃喃,“當然了,如果按照夫妻義務話,我是不對的。”
見他點頭,面上的疑慮散去一部分,她接着說:“但……我的心裡是接受你的,”話到這裡停下,看他沒有打斷她的意思,她很是難為情的咬牙快速說道:“可是我……我的身體還沒适應你的觸碰。”
這算是她的解答嗎?
他怎麼覺得有點牽強但心裡還是滿意的。
“那你怎麼才能适應?”他從她的身上挪開,歪躺在她身旁,想要讓她幫他答疑解惑。
“我哪裡知道啊。”她小聲嘟囔,抗議他提出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