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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不着調的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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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爵。這幾年我一直隐隐約約聽到他的名字,還沒有真正見過面。我知道的就是他很強,是下任魔王的強勢候選人,如果遇到他,要非常尊敬他。還有就是他有殺害未成年弟弟的前科,以及他不是魔後生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從他殺冒犯了他的未成年弟弟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希望我與瓦爾德和他正式見面的那一天,越晚越好——要是能完全不接觸就更好了。

我想,是不是就是因為盧克西烏斯很可怕,盧米不堪其害,很想跳槽,才會對我态度那麼不一樣?

可是想着想着我又覺得不對。盧米雖然标新立異,對我的态度都沒有普通的仆役的那種卑躬屈膝和谄媚讨好,可是從頭到尾,他更沒有任何有求于我的迹象。

啊,果然真相是這樣的吧——

盧米,是一個樂手,熱愛音樂。而音樂是藝術。他們搞藝術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顔!盧米就是平平常常地按他的性格友善地對待了我。

唉,我真是在這破地方待的有點久,被他們這些不正常的魔族潛移默化影響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正常人,正常地和我相處,我還疑神疑鬼的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圖謀了。

我一邊在心裡給盧米道歉,一邊走向我和瓦爾德居住的宮室的大門前。在我靠近的時候,門就開了,并不是這門是自動門,而是門口的仆役,感覺到了我。

這一下子讓我又想到了盧米——他是怎麼做的,讓我完全感覺不到他的?

我決定明天要好好向羅萊莎莉亞請教一下這個問題。

結果,走進去,我發現羅萊莎莉亞的一個仆役在等我。他告訴我,羅萊最近有别的事情要忙,我接下來的課程暫時取消,大概一直到下周的誕生節宴會結束,她希望我不要去打擾她。

這種老師“請假”的情況,以前也出現過。一般是羅萊要接待什麼貴客,或者她出于興趣正在研究的什麼東西有了進展,她不想從她的魔法實驗室裡出來。之前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這樣安排,我接受就好了。诶,可是這次,正好就是在我有事情想問她的時候啊,好倒黴,這種必須延遲滿足的感覺……

我在心裡唉聲歎氣,接着對來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跑一趟告訴我,辛苦了。”

他皺眉。羅萊那裡的人好多都是這樣,我做出他們覺得不合适的事情的時候,不管我已經做出過多少次,他們還是堅持始終如一的露出這種表情,告訴我,我不對。

他向我欠身,離開了。

我轉進内廳,餐桌邊,瓦爾德已經坐在那裡等着我了。我坐到他旁邊的位置,我們開始一起吃晚餐。

我的孿生兄弟現在學的精靈語的部分太難了,我跟不上了,而我正在學的魔法的部分,都是實踐感覺相關的,他沒有,他也跟不上我。所以我們現在不會交流對方今天學了什麼。

但是吃甜點的時候,我又想起了盧米,于是問瓦爾德:“精靈語裡的‘光’怎麼說啊?”

瓦爾德倒沒有奇怪我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像他一直以來那樣,有問必答,一闆一眼給我講起來:

“精靈語單詞的構成法則和魔族語不太一樣,對不同的光有不同的叫法,還會根據使用的情況變格。你想問的是哪種光?”

“嗯……就是泛指的發光發亮的那個光。”

我的孿生兄弟沉思片刻後,還是給我報了一大串單詞,接着告訴我,這些詞就是可以代表泛指的發光發亮的那個光,以及他們的各種變格。

我真想吐槽,我不是想正經和你學精靈語……不過他報的這些單詞都有一個特點。

“第一個音節都是‘盧’嗎?”

“是的,‘盧’是一個有相關含義的基本語素。”他回答,不隻回答了我的問題,還緊接着給我講起了拓展知識,“今年剛剛繼位的新的精靈王盧米利恩,名字的含義就是,‘充滿光的勇敢的人’。”

今年精靈的王換代,我聽到這條流言,聽過了就過去了,都沒記住那個新精靈王的名字。

好吧,我現在記住了。

“‘利恩’是勇敢的人的意思嗎?”

“不是,精靈語不是這麼構成的……應該說,前三個音節可以表現出‘充滿光的勇敢的人’的意思。”

精靈語,好複雜。不過我可以确認一件事了,盧米沒有騙我。

“那最後那個音節是什麼意思?”我繼續提問,純粹是滿足自己對精靈語的好奇心。

“精靈語人名的常見男性後綴,一般是給第二個兒子。”

“啊?人名後綴詞還能區分排行和性别嗎?那給第一個女兒會有什麼樣的後綴名?”

我的學霸孿生兄弟點點頭,告訴我:“‘亞’。”

我笑起來:“那不就是我們兩個的後綴名嗎?”

這時候,站在我們近旁侍候的仆役突然開口了,她就是魔王賜給我們的那個主管。

“請原諒我插嘴,實在是……瓦琳娜瑞亞大人,把自己和脆弱的精靈相提并論,對您這樣強大而高貴的領主來說,有失身份——”

黑色的魔力在一瞬間凝聚成一把漆黑的短劍,抵住她的咽喉。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了,可那一瞬間,我還是開始緊張,攥緊了手指,心髒開始狂跳。

“我們問你了嗎?”瓦爾達裡亞說。

“十分抱歉,請您饒恕。”她說。她的态度非常恭敬,對半魔來說,十分“得體”,因為她沒有失态,沒有恐懼,沒有顫抖,腰背挺得筆直,好像即使下一刻就被割喉,也會保持這優雅的儀态到死。

她是勇敢嗎?或許……不是。她是魔王賜給我們的“禮物”,瓦爾達裡亞最好不要在她沒有犯什麼大錯的情況下,随随便便就殺了她。這是這裡的社交潛規則——尊重比你強的人,所以對他們給你的禮物,也要表現出點額外的珍惜。

“出去。”他說。短劍消散。

她向我們欠身。出去時,她做了一件事——點亮了房間裡的隔音法陣。

房門重新關上,這裡現在是一個私密的空間了,我可以随便說不适當的話,不會有任何人聽見。

我感覺好不舒服。沒有人要求她這樣做。我那些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的孿生兄弟看了一眼我,接着對我說:“等你開始學精靈語,我再詳細給你講吧。”

我嗯了一聲。接下來好一會兒,餐桌上陷入死寂。

我先吃完了盤子裡的甜點。盯着銀白的餐盤,我開口問道:“要是我不在,你剛才會不會直接殺了她……為了确立你的權威?”

他回答我:“要是你不在,她不會像剛才那樣直接開口,在這點小事上隻摘主人的過錯。”

我煩躁地用叉子戳盤子。

“沒關系,”他又說,“你不想做的事,我來做就好了。反正我很擅長,我不會覺得做這些讓我難受。我會一直幫你恫吓住那些膽敢輕侮你的人,你不用擔心什麼。”

我煩躁的不是這個,而是——

為什麼,要是我不按這個落後地方的落後觀念行事,我就要失去别人對我的尊重?

……唉,但是,現實一點吧,陳誠。不要那麼幼稚。

我點點頭。

“謝謝你,瓦爾德。”

*

以前羅萊莎莉亞那少數幾次停課的時候,我還沒有出門的自由,那時候就是看書。但今天,我實在不想看書。送别瓦爾德後,我就一個人出門了。

我想去見盧米,這個不會在我做我明明沒做錯的事情時,表現出一副我做錯了的态度的半魔。

稍微繞了一下路避開我不想接近的地方,幾乎說是直奔到昨天遇到盧米的塔樓樓頂。爬牆的時候我感覺盧米大概率不在,因為我沒有聽到任何琴聲。但我還是決定上去看看再說。爬上去後,果然,那裡空無一人。然而,在他昨天坐的那個位置擺着一把詩琴,和他昨天彈奏的那把很像,但比他那把要小——難道是特意給我留的?!

我走過去,坐下來拿起這把小巧的詩琴。比昨天他那把輕盈多了。不過因為小,上面隻有七根琴弦,昨天見到的他那把琴有十三根呢!我回憶着很久以前學鋼琴時背的譜子,開始撥弄琴弦。就這麼玩了一會,突然有人在我頭頂出聲,吓得我一個激靈:

“你還真來了啊?”

他見我被他吓到了,竟然笑出了聲,一副并不把魔族的禮節十分放在心上的大膽模樣。不過接下來盧米對我改口用起了敬語。

“您不是出生就擁有領主般的力量的強大貴族嗎?也太容易被吓到了吧?我隻是個比您脆弱得多的小小半魔啊!”

“可我還是個小孩子呀!”我抗議說,“有人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說話,我之前卻完全沒有發現他的靠近,肯定會吓一跳啊?”抱怨完,我又迫不及待的問起來,“你怎麼做到的?我從來沒見過别的半魔能把自己藏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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