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暮閃身躲開骷髅士兵刺來的槍,輕盈一躍踩着骷髅的槍杆和肩膀跳到半空之中,借力跳到骷髅士兵較少的空棺材附近。
“這是怎麼回事?劇情線出錯了嗎?封神陣的副本明明後期才出現,為什麼提前到了時間線之前?”
方楓佑雖然能殺,但是這些骷髅士兵在每次受損後,都會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恢複如初。
即使方楓佑用長刀掃倒一片骷髅,搖搖欲墜的碎裂的骷髅又會像是初春的野草一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發動更猛烈的攻勢。
風長翼一腳踹倒一個骷髅,反手奪過長槍折斷,扔在一旁。
從暮雙腳剛剛落地,之前被她當皮球一樣踢的骷髅仿佛找到了什麼目标一樣,撿起來掉地的長矛朝着從暮直直沖來。
圍繞在方楓佑幾人身旁的骷髅士兵如同受到指示一般,向着從暮待着的角落靠近聚攏,形成一個收束的包圍圈。
骷髅士兵雖然數量多,屢次打殺都無懼無痛,但是缺點也格外明顯:他們跑跳的能力極差,位移極其緩慢,隻要迅速轉換位置,就能脫離包圍圈。
骷髅士兵的下颔的牙齒咯噔咯噔的撞擊着,白鐵的面罩下露出一雙幽黑的眼動,緊捏着兵器的骨節用力握着長槍就向從暮刺來。
從暮用短刀架住骷髅的槍,就在刀刃和槍杆相接的一刹那,她持刀的左手虎口一麻,右手卻迅速拿出來一張符紙貼到長槍的槍頭上。
在行雲流水般地完成了一系列動作後,從暮迅速向後方的空地撤去,觀察着骷髅士兵的動向。
骷髅士兵的骷髅頭搜尋着從暮的方向,在發現從暮的方朝着從暮的方向再次追來。
從暮掐着時間,看見黃色的符紙在墓室中微微發出光亮,露出一抹微笑。
下一秒,骷髅士兵的槍頭重重砸到地上,骷髅士兵拖着沉重的槍頭,妄圖提槍再次攻擊,但是長槍紋絲不動。
從暮松了一口氣,她迅速将包裡的符咒取出來,分發給身邊的風長翼和江無恙。
從暮望着遠遠在骷髅隊伍裡和骷髅士兵大肆厮殺的方楓佑,刀光劍影如同雨點一般密密麻麻地落在四周:這可不是她不給方楓佑符紙,畢竟她也有心無力,沒辦法突破重重包圍。
江無恙揉了揉揮扇子揮到手酸的雙臂,然後再次給骷髅身上貼上了一道千鈞符,打量着骷髅士兵:“雖然不痛不死,但是身體上的一部分缺失就無法正常的攻擊。看起來驅使不死骷髅的法術還有待改進。”
風長翼冷冷地看着江無恙:“哦?看你挺閑的,要不你過去幫幫那邊的方師兄。”
江無恙堪堪躲過被江無恙打飛過來的長槍,順手在長槍上補了一道千鈞符。
他心有戚戚焉地望着江無恙踩着骷髅士兵的槍尖跳起,落下時掃倒的一片骷髅骨架,在骷髅尚未站起來的時候,方楓佑在地上展開法陣,熊熊燃燒的烈火竄出來将白色的骨頭燃燒殆盡,隻留下一地灰黑色的粉塵。
“師兄看起來好像并不需要我的幫助。”江無恙委婉地拒絕了風長翼的提議:“我覺得我去了可能會拖累方師兄。”
風長翼幾個跳躍間,又給身旁的士兵骷髅和他們手持的長槍貼上符咒:“那你就快點貼符,不要磨磨唧唧的。”
從暮看着方楓佑再一次沖了上去,如同切菜砍瓜一樣在骷髅士兵中大殺特殺,殺完之後甚至還貼心地附送燒屍滅迹活化一條龍服務。沖上去的确幫不上什麼大忙,反而可能被友軍當成敵軍誤殺。
從暮十分感慨,反派不愧是反派。雖然是不是友方很難說,但是起碼戰鬥力不差。
她貼上符紙,為了安心甚至還罩了一層結界上去。
穿梭于刀槍之間的方楓佑雖然打得熱鬧,但也注意到了從暮這裡的情況。骷髅士兵已經碾成粉末,但是随着時間流逝,依舊在慢慢凝聚成原來的形狀。
他們這樣雖然能困住不死骷髅士兵一時,但是從暮的符咒也會用完,方楓佑的體力也會被耗盡。從暮想到那個藏在山洞暗處說話的人,至少男女主和反派不能折在劇情線的副本開端,總不能還沒見到幕後操縱者就先被這堆骷髅士兵們活活耗死在這裡。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江無恙色彩鮮豔的扇子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從暮眼前一亮,飛身從江無恙身上奪過扇子。
江無恙彎腰給士兵傀儡貼上一道符咒,剛起身就發現身上詭異的輕松:“我扇子呢?這些鬼玩意兒還會拿東西嗎?”
遠處的從暮拿着扇子快速站到包圍圈外圍:“江師兄,借你扇子一用!”
另一旁的方楓佑恰好完成最後的火化流程,從暮将扇子展開:“大家捂好口鼻,屏住呼吸!”
從暮靠近那堆骨灰之後,用靈力揮動那把扇子。狂風席卷了這片狹小的洞穴,地上堆積的骷髅士兵的灰塵吹起,然後如同雪片一樣散落在各個角落,也落在了那口被詭異的符咒包圍起來的棺材上。
不詳的血色光芒籠罩了整個空間,從暮将扇子遞給了緊緊追過來的江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