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眼睛給我睜開!”我猛然睜開雙眼,他的話讓我無法反抗,我害怕極了。
一場雲雨結束,女人識趣地套上完全不能穿的黑色镂/空蕾絲長裙,臨走前給了父親一個妩/媚動人的飛吻,讓他下次有需要時記得找她。
父親沒理她,車上褲子坐在沙發主位上點了根煙。
待他吸了幾口煙,他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自然是不會反駁他的。
我小心翼翼地邁着沉重的步子,頭始終低垂着,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距他隻有一臂遠,我就停下,沒再挪動。
越靠近,那股□□混着煙和香水的味道愈發濃重刺鼻。
我受不了煙味,但我也不會傻乎乎地在一個狠人面前表現出厭惡。
他的目光上下掃視我的全身,看得我不自在。
良久,他終于開口問我,聲音夾雜着淡淡的啞,“你就是我的,兒子?”
“嗯。”我小聲說。
這話問的我有些奇怪,按理說李成永是我的爺爺,也就是李連潭的爸爸,不可能沒有告訴他我所有的信息。
“多大了。”
“十歲。”
他若有所思,“名字。”
原來他還不知道我叫什麼。
“李泉。”
他抽煙的動作一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點頭,“知道。”
“說出來!”他擡高音量。
他突然變兇,我顫抖着,比原先更小聲,“李……李連潭……”
“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媽媽找人算命,說我五行缺水。”我撒謊。
他默不作聲地抽着煙,吞雲吐霧般,将他的臉隐匿在濃煙之下,“呵,來克我的。”
我抖得越發厲害了,微微擡頭,用餘光悄悄看他,他被重重迷霧包圍,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自以為的隐蔽,實則每一個動作都被李連潭看的一清二楚。
煙的火星燒至末端,李連潭掐着煙頭摁在實木桌上,滅了還不夠,他用力碾壓,這一刻,我覺得那煙頭似乎是在我身上作亂。
每一分鐘,我都在祈禱他能快點把我放走,強大的壓迫感令我喘不上氣。
“李泉,擡頭。”他在我放空時突然喊我的名字,我猝不及防地震顫,立刻擡頭怯生生地看他。
他是一個很成熟的男人,渾身散發着濃郁的男性荷爾蒙魅力,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全部梳到後腦勺。漆黑的眼睛離我格外近,他眉毛濃密壓眼,鼻梁高挺,下颌線鋒利完美,不過我覺得一臉兇相。
他一下提住我的脖頸朝他扯去,冷笑道:“膽小無用的人不配做我李連潭的兒子。”
他又道:“莊園你可以随便住,反正我也不回來,錢也可以随意揮霍,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隻要不觸及我的底線,你都可以做。”
“認清你的身份。你是我李連潭的兒子,隻能聽我的。”他停頓。
他的意思是,我不用聽李成永的嗎?
“我不清楚你是我和哪個女人的孩子,也不想知道。我什麼樣,你也看到了,你大概率上也不是唯一。”
李連潭在敲打我。
我像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
“李家不養廢物。”這是李連潭離開莊園時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