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吼道:“下一次,下一次,你等着!”
我回,“我等你。”
他使了個顔色給旁邊的徐陽,那人連忙把球拍遞給他。
“喂,你是不是沒有自己的拍子啊!”路正又開始冷嘲熱諷,“徐陽,你去,給他一個好拍子,别說到時候我欺負你哦。”
欺負兩個字念的極重,就在告訴别人,他明擺着就是要欺負我。
我讓你欺負我,路正,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做事有因有果,今日你種下的因,就必須承擔未來的果。
我一天解決不了你,那就一年,一年解決不了你,那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徐陽跑出去找拍子,五六分鐘就回來了。
路正不滿的聲音響起,“怎麼這麼慢!都要下課了!”
徐陽在他面前就是隻縮頭烏龜,不敢反駁他,一味的道歉。
也是,像亞圖爾這種貴族學校,學生之間是有等級的。你的家族越有實力,那麼你在學校的地位也就越高,反之亦然。
除了有錢的學生,還有一種就是學習成績頂好的,學校會給他們安排一切,甚至他們每年都會獲得一筆獎學金,不但不花錢,反而還能賺錢。
李氏在西雲城已經算是最為頂尖有名的企業了,大家攀附還來不及,怎麼會想要得罪呢。
所以我更加确定,想要欺負打壓我的,另有其人。
“拿着!”球拍被路正随手扔到我的腳邊,他嘴角上揚,斜睨着眼,挑釁之意溢于言表。
我裝作渾然不覺,不就是撿個球拍麼。
我和路正分别走到球網的兩側,面對面。
他的勢在必得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随後他抛出羽毛球,手腕驟然發力,球拍向後拉又飛速向前抵住羽毛球,尼龍線網在大力沖擊下微微凹陷,拍框撕裂空氣發出“咻”的銳響。
經過一段時間的體能訓練,我的身體情況好上許多。
我雙眼死死盯住上空的白色羽毛球,鞋子在地上磨出短促的吱呀聲,膝蓋微彎,而後,騰空而起,拍子接住了來勢洶洶的球,球被我打了回去。
十幾個回合下來,我和路正打的難舍難分,他的球裡充滿勝負欲,而我也不甘示弱。
不是要和我玩嗎,那就玩啊。
在我跳起的一瞬間,我的身體被突如其來飛奔而來的人給撞得往地上倒,整個人連帶着球拍一起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與此同時,下課鈴聲響起。
路正喘着粗氣,卻不掩他得逞的笑容,“你輸了,李泉,沒用的廢物。”
我躺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他。
他說:“盯着我做什麼,赢還是輸,由我說了算。”
說完,他帶着一群人笑着打鬧着走了。
他們的背影,他們的臉,一個一個的,我會記得很清楚的。
我從地上爬起來,手臂被撞得有些麻,扭了扭稍微緩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