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就是他告訴我的啊。日向甯次,你的父親正在向你求救,你真的不想知道這一切嗎?”
…………
于是衆人轉移到了後山的破爛神社裡。
對,就是阿月将泉奈召喚出來,那個位于宇智波族地最偏僻的後山中的神社。
“明天我們就把這裡給收拾出來。”阿月環顧四周,覺得這個神社除了破敗一點,其實還是蠻不錯的,适合做他們以後的集會地。夠隐蔽、夠安全。
“可以開始說正事了嗎?”日向甯次渾身不自在的僵在門邊。都說宇智波家族非常排外,他今天倒是完全沒看出來。
要不是為了父親。
甯次捏緊了拳頭。
“不要心急嘛……”阿月簡單扒拉出一塊幹淨的地面,“佐助幫我撿幾塊木頭過來。”她要搭一個篝火。
“讓我來吧。”鼬見阿月笨手笨腳的樣子,主動接過來:“要怎麼弄?”
“一個小篝火就可以了。”阿月對鼬這種主動幹活的行為高度贊揚,然後轉頭問泉奈:“尾巴都掃幹淨了嗎?”
“已經将他們引開了。”
“很好。”阿月招呼人圍坐過來,“這将是我們可以載入史冊的第一次集會。”她從兜裡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唰’的一下丢進火裡。
金紅色的火苗瞬間變成幽綠,一股陰陰冷風從四周的破洞吹進來,直吹得人背脊發涼。
“父親!”一直告誡自己要忍耐的甯次唰的站起來,沖過火焰。
他的眼眶不受控制的濕潤,雙手大張想要擁抱突然出現在一旁的日向日差。可他的身體卻撲了個空,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甯次……我的甯次……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甯次……”日差沒有去看跌倒的甯次,隻是雙眼無神的看着遠方喃喃自語。
“他是……日向分家的家主?”和佐助坐在一起的宇智波鼬認出了那個站在不遠處的鬼魂。
“我父親是怎麼了?”甯次扭頭看着阿月,“他為什麼……”不肯看我一眼……
“這是被怨恨迷失了理智。”阿月将地上的甯次拉起來,“若是不加以幹涉,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堕成惡靈,無法入黃泉投胎。”
“宗家!”聽見怨恨二字,甯次的眼睛都要滴血,“是宗家殺了我父親!是他們逼死了我父親!”他渾身發抖的站在日向日差面前,努力将眼淚憋回眼眶。
“佐助,來。”阿月沖佐助招手,“現在我教你怎麼将巫力輸給靈體,以增強對方的魂力。”
佐助看了眼甯次,抿着唇走到阿月身旁,學着她的樣子雙手握緊日差垂下的手掌。
“巫力其實和查克拉是一樣的。隻是查克拉存于你的身體裡;而巫力存于你的靈魂中。”
金色的巫力從阿月的手掌溢出,緩緩飄進日差的身體裡。緊跟着,是一抹淡紫色的巫力,斷斷續續,忽大忽小的飄在日差周圍。
“就是這樣……慢慢控制你巫力的釋放大小和速度。”
“我……我這是?”原地呆站的日差眨了眨眼,忽然清醒過來。
“父親……”甯次的眼淚終究還是順着臉頰滴落,他擡起頭望着依舊高大的父親:“我好想你啊。”
“甯次……?你怎麼……”日差有些迷茫,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然後他便看見了甯次被繃帶遮住的額頭,眼中憤恨又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還請冷靜一下。”
手掌處傳來一陣刺痛的寒意,日差混沌的思維一下清醒了過來。他低頭見自己的手被兩個小孩兒拉着,“宇智波家的人?”
“你死後的怨氣太重。現在也隻是暫時讓你清醒過來。”阿月将佐助拉開,“可以了,你那點巫力還是省着點用吧……”
“什麼嘛!”佐助嘟着嘴,雖然的确感覺到了疲憊,但嘴硬還是要嘴硬一下:“我以後也會變很強的。”氣鼓鼓的窩回哥哥懷裡。
“死後……怨氣……?”
“你一直無意識的跟在甯次身邊,想必已經持續了多日。等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怨恨纏身,失去理智。”
阿月又抓出一把白色粉末,投到火焰之中。原本快要熄滅的綠色幽火,像是被加了燃料般,又熊熊燃燒起來。
“可以簡單聊一下嗎?”阿月目光溫柔的看着日差,“不用害怕。我是通靈之人,本身就肩負着溝通鬼神,安撫亡靈的職責。”
“通靈之人……”日差失神自語。
“對。你如今怨恨纏身,黃泉之門拒絕向你打開。若是不在規定的時間内抵達黃泉,耽誤了投胎,後面想再去,可就困難了。”
阿月歎了口氣:“死後萬事消。你既已踏上新的旅程,便将生前的事都放下吧。否則怨氣不散滞留于此,便會堕成惡鬼,直到灰飛煙滅。”
“投胎?!不,我不想投胎!”日差周身鬼氣森森,“我要報仇。報仇!”
“父親,是不是宗家,是不是宗家殺了你!”甯次見到自己父親的鬼相,泣不成聲。他溫柔又強大的父親,如今卻青白着臉,神情癫狂。
“我會為你報仇,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所以……所以請你放心的去吧……”
“不……我的孩子。”日差溫柔的沖甯次笑道:“死亡,是我自己的選擇。”
“雲隐村來勢洶洶,木葉難以抵擋,隻能讓日向家族來解決。宗家和分家……長輩們當然會選擇犧牲分家來保全宗家!”
“我自願也是死,反抗也是死。那為何不自己選擇自己的死亡呢……隻要我死了,家族,村子還有你都能安全的活下來。所以我是願意替日足去死的。”
“那怎麼?”阿月疑惑,既然死亡是自願的,怎麼還會有如此大的怨氣?
“我已經替日足,替家族去死了,我以為他們會好好對待甯次!”日差的臉猙獰了起來,“可他是怎麼做的?日足是怎麼做的?他讓甯次陪雛田訓練,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引動籠中鳥!”
“日足!日足!為什麼……為什麼!甯次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為什麼要讓他承受籠中鳥發動的痛楚!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摧毀他的脊梁?”
“我的甯次……可是日向家的天才啊!”
日差痛苦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