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深夜。
後山這座破神社,在掃帚精和石岩的共同協力下,已經從破窗子破門,一堆殘垣斷壁,屋頂和牆壁都漏風漏雨的情況。
變成了一間雖然老舊,但能遮風避雨,屋内有石桌石凳的正常屋子。
此刻,石桌旁正坐了一屋子的人與鬼。他們相對無言,正在等遲到的某人。
圓月清輝,阿月頂着秋夜的涼風,推開了神社拜殿的大門。
“大家都到了?”看着圍坐在石桌兩側回頭看她的衆人,阿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抱歉,路上有點事耽擱了。”
“不妨事……我們也才剛來沒一會兒。”甯次善解人意的站起來,舉起燭火為阿月照明。
倒是佐助,嘟着一張嘴。似乎是原本想說什麼,但被鼬的眼神鎮壓回去了,才滿臉的不高興。
“我給日差先生帶來了新衣裳。”阿月站在桌邊,開始往外掏東西。
“新衣裳?”日差沒見過紙衣裳,還以為是平時穿的那種衣裳,連連擺手,“我如今這樣,哪兒還需要什麼新……額……這是衣裳?”
日差看着阿月掏出來的剪紙,懷疑鬼生。
“哈哈哈!”阿月被日差的表情愉悅到了,連忙解釋:“這個紙衣裳可和别的衣裳不一樣……穿上這個呀,他們倆就能看見、聽見你了。”
日差的眼睛亮了亮:“這倒是個好東西。”能讓甯次看見自己。
“貓貓神的新衣裳我也準備了的哦。”阿月從不厚此薄彼,另一隻手掏出一隻貓咪形狀的剪紙。
對于阿月這種好像與生俱來的惡趣味,泉奈無奈的搖頭。
說什麼暫時還不能讓他的宇智波身份被鼬和佐助知道,之後就用貓貓神來代稱他……
可佐助還好說,年紀小好騙。鼬難道就沒有懷疑過,一個神為什麼要參與到人類的事務中來?
啊……抱歉。鼬還真的沒懷疑過。
因為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參與到這些事務中來了。
别問,問就是通靈人的路子廣……
等泉奈和日差都套上紙衣裳,一個成貓形态蹲坐在石桌上,一個成鳥形态站在甯次的肩膀上。
甯次偷偷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父親的翅膀,彎了彎眼睫。
“好的,本次集會主要是對上一次提出的,關于籠中鳥解咒的一次信息交流與溝通。”阿月坐在石桌的上首,開始主持今天的集會。“那麼,由誰先來?”
“我先來吧。”端坐的泉奈·喵甩了甩尾巴。
“這兩日我拜訪了日向宗家和曆代火影的資料室,并沒有找到和籠中鳥解咒相關的信息。之後我跟蹤了日向日足和日向雛田,借由雛田的嘴詢問過日足關于籠中鳥解咒的問題。但對方避而不答……”
泉奈頓了頓,“根據日足的反應推測,籠中鳥可能并沒有解咒方式。”
“了解了。”阿月點頭,并不感到失望。籠中鳥并沒有解咒的這一可能,他們在之前就已經設想過了。
“鼬那邊有發現麼?”阿月偏頭看向宇智波鼬。
鼬:“抱歉,目前并沒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沒關系。白眼的這個機制,外界所存的資料本來就少,沒查到也很正常。”她又将目光投向甯次,“甯次這邊呢?”
甯次從身旁掏出了一把長刀。
“我根據家族中的記載,找到了當年制作籠中鳥咒印的分家。”
“居然是分家做的咒印?”阿月有些意外。
“不……當年制作咒印的那位應該是宗家人,隻是這麼多年下來,他的後代子孫都變成了分家。”
甯次将長刀擺到石桌上,“這據說是那位前輩生前最常用的佩刀,是我從那位分家成員那兒借出來的。”
“那這少說也有幾百年曆史了吧……”阿月伸手摸了摸刀鞘,“倒是保存得挺好。”
“這個可以當做媒介嗎?”甯次有點緊張。
“别緊張,放輕松。”阿月拍了拍甯次的肩膀,“要實在不行,我就去把日足的雙手砍了。讓他這輩子都結不出籠中鳥的咒印。”
“啊……”對于阿月的惡毒發言,甯次有些承受不住,“那……那雛田大概會傷心的。”
你怎麼不先想想你自己?
阿月瞪了甯次一眼,覺得自己簡直任重道遠。得讓他們都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雙手用力将長刀握在手裡,金色的巫力一點點的滲透進去。漸漸的,長刀的刀身上浮現出白色的光芒回應。
一團煙霧聚集在刀身之上,漸漸變成個人影。
“是誰打擾吾安眠?”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那人叫什麼名字?”阿月偏頭看着甯次和日差。
甯次:“日向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