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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也會去臨市找她。她的宿舍小得轉不開身,但窗台上永遠養着一小盆多肉——她說那是我們的"駐臨市辦事處"。我們擠在單人床上,她給我講單位裡的瑣事:愛唠叨的辦公室主任,總想給她介紹對象的副局長夫人,還有她偷偷在辦公桌抽屜裡藏的我們的合照。
"今天王姐又問我戒指的事,"她玩着我的手指,"我說是地攤上三塊錢買的。"
我咬她的耳朵:"‘周局’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要不要換個貴的?"
她就用枕頭砸我,我們在狹小的宿舍裡打鬧,直到樓下阿姨敲暖氣管抗議。
分别時最難熬。周佑總要堅持送我到車站,然後在檢票口突然紅了眼眶。我揉亂她的頭發,說下周就來看她,說等攢夠錢就在兩地中間買套房,說她的多肉要是養死了就扣她工資。她一邊笑一邊掉眼淚,銀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回京江的大巴上,我總會收到她的短信:
"剛分開就開始想你了。"
我望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想起她宿舍牆上那張地圖——她用紅色記号筆标出了京江和臨市之間的每一條路,像是一道道鮮活的血管,連接着兩顆跳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