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見兒子憑什麼不去?
呂溯可是我累死累活生下來的!
我整理了下桌面,回寝殿收拾了下自己,帶上小竹子再喊上我哥和呂聰聰,騎着三輪車一起出了皇宮。
蕭林煊騎着自行車在前面帶路。
我帶着一群人在自己家地盤,諒他不敢耍變态。
呂溯确實在呂家老宅。
他今年七歲了,舉手投足都是禮數,和聰聰也生分了,和我更是不親了,見到我,他拱手施禮,淡淡喚我,“見過呂皇。”
瞧瞧,我教他的媽媽他都不喊了!
我心裡一梗,上前拉住他的手仔細打量他,察覺到他想躲,我故意緊緊抱住他,真的心酸道:“溯兒,媽媽好想你呀!”
呂溯的身體明顯發僵,兩隻手抓在我的肩膀上想要推開我,我淚眼婆娑地看向他,“溯兒,你完全把媽媽忘了嗎?”
他的臉酷似蕭林煊,此刻已經漲的通紅,清澈的大眼睛裡漸漸升起水霧,小嘴張開又合上,止不住委屈道:“是你不要我了。”
瞧他這樣,我心下一喜,擡手捏他的臉,“不要聽别人胡說八道,媽媽和新安爸爸都很想你,是蕭林煊——”
“咳咳,溯兒,你媽媽不宜勞累,讓她坐下說話。”
蕭林煊突然出聲打斷我的話,我攬着呂溯回頭看他,冷哼一聲道:“蕭林煊,也該讓溯兒陪我兩年了吧?”
蕭林煊左右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勾唇笑道:“溯兒願意便可。”
我低頭看呂溯,就見他眼淚巴巴道:“我和老師請了半個月的假,隻能陪媽媽一天。”
他的小手抓住我的衣服,顯然是抵抗不了血脈的力量,喜歡上親近我了。
我心甚慰,摸摸他的頭發對他笑道:“沒關系,媽媽把老師接過來給你上課好不好啊?”
“可以這樣嗎?”呂溯恢複了些天真。
我肯定地點頭,牽着他的手站起來,盯上蕭林煊專注的目光,蹙眉道:“聽見了嗎?把溯兒的老師送來皇宮。”
蕭林煊勾唇笑笑,“可否借一步詳談。”
我心裡不願,可呂溯在輕輕晃我的手,小聲地說:“媽媽,沒關系,溯兒冬天有假期,到時候再來看您。”
我真舍不得,都四年沒見呂溯了。
我得問問他這四年怎麼過的,有沒有被欺負。
“溯兒乖,你陪聰聰姐姐去後院玩好不好啊?”我蹲下來捏小孩的臉,又嫩又滑,手感很好。
“弟弟,我們走吧。”
呂溯擔心地看着我,又看向呂聰聰伸出的手,猶豫地把手放在表姐手裡,紅着眼對我道:“媽媽,我很快回來。”
我沖他擺手,呂聰聰很快就把他拉出前廳,兩個個頭差不多的孩子朝内院跑去。
“皇上……”小竹子擔心地看着我。
我沖他擺擺手,又看了眼皺眉想說話的我哥,走過去沖他搖搖頭,拍了拍他手裡的水袋,“快去看着他們吧,玩累了要喝水的。”
我哥知道我有暗衛,警告地瞪了蕭林煊一眼,小跑着追兩個孩子去了。
“走吧。”
我擡腳率先跨出前廳,把蕭林煊帶到老宅的書房裡。
書房已經被搬空了,隻剩幾個書架孤零零的站着,我有些乏,便靠在書架上,看着緩緩關上門的蕭林煊,開口道:“先讓溯兒在我這住一年。”
蕭林煊的眼睛亮得驚人,我下意識緊了緊披風,指着他道:“就站在那裡,我耳聰目明,不需要太近。”
“呂鈴兒,你還坐着月子,我還沒那麼不當人。”他蹙眉不滿,邊說邊走近我。
我懷疑地看着他,暗暗想道:變态有可能良心發現嗎?
不可能!
因為他趁我琢磨他話真假的時候強吻了我!
我拼命掙紮,他卻是有備而來,制住我的腿又攥緊我的手,粗暴地追趕我躲避的腦袋,舌頭把我的叫喊通通碾碎吞下……
他話的意思我明白了。
意思是不會動槍。
中途他放我換氣,在耳邊興奮地問我,“你為何不叫人?”
我有氣無力,“叫你媽,溯兒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不許要挾他唔……”
他真的變态,我感覺我也被他傳染了變态,竟然默許他對我蹂躏。
是因為他的天啟國還是略強于蓮國嗎?
是因為他真的會屠城,無區别的虐殺百信,我怕他會撕毀和平條約,提前和我蓮國宣戰!
許新安還在大海上呢,我怕他回來找不着家!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怎麼還沒有強過蕭林煊啊?是因為我不夠變态嗎!?
蕭林煊,你特麼的怎麼還不暴斃啊!
“鈴兒,又偷罵我呢?”
蕭林煊擡頭迷離地看我,扭頭打了個噴嚏後又繼續埋頭搶我女兒的飯。
怎麼能讓這麼變态的人當皇上啊?
狗天道啊,下次别讓我遇見變态了好嗎?
“鈴兒,你越來越美了,好想再和你玩三天三夜呐~”
“鈴兒,明年的今天我來接溯兒,如果你不希望我這麼對溯兒的話,下次不要說髒話,明白嗎?”
“說話!”
“蕭林煊你不得好唔……”
我不想把這荒誕的一幕歸為我不該生下呂溯,是蕭林煊變态得超出我的想象,是他該死不死,是他利用能利用的一切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不能叫他把溯兒教歪了。
溯兒不是熊孩子,他很乖很懂事,他不該承受可能會發生的可怕的事。
直到傍晚,我才恢複自由。
我哥抱着我,呂溯和呂聰聰都沒有說話,小竹子把三輪車蹬得飛快,直沖進皇宮的太醫院宿舍區,讓今日輪休的太醫幫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