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松這個樣子顯然是對我有意思。
隻是不知道是因為占有欲還是因為喜歡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他:“因為你欺負我呀,我睡着以為是你吻我,所以叫你不要欺負我。”
傅如松皺眉看我,“你不是說沒睡?”
我眨眼,“坐船的時候睡着了,亨利偷親的我呀。”
他抿抿嘴沒說話,拿起手機退坐回去,冷冷地對我道:“在陌生人面前都能睡着,梅止争你是豬嗎?”
我不爽盯他,“你不是和女主出去吃飯了嗎?有人請我吃飯我幹嘛不去?”
“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吃啊。”傅如松道。
我笑,“我不喜歡做電燈泡,和亨利出去玩我就是女主角,你少管我,我心裡有數。”
說完,我爬下床往房門走,懶得和他掰扯了,害我失去那麼多金的一個紳士追求者!
真的是,我怎麼會叫傅如松的名字呢?
叫了我為什麼還會在睡夢中回應呢?
之前傅如松啃我,我都忍住沒回應的!
肯定是我把亨利當成許新安了才回應的,我怎麼可能現在回應傅如松?他這部戲都還沒拍完。
一旦我對傅如松失去誘惑,他就會難以出戲,日複一日的必然又會愛上女主。
米蘭這邊的美食我可舍不得花自己的錢買,貴不死個人,我好想給亨利打電話求做他的飯搭子。
“梅止争!”
我手剛擰開鎖,傅如松就急忙喊我。
我握住門把手回頭看他,疑惑道:“哥,還有事兒?”
傅如松緊緊盯着我,站起來又坐下,松開手裡攥着的手機,低頭開始刷起視頻來,故作平靜道:“保護好自己,你回去吧。”
我觀察了他一會兒,發現他一個視頻半天沒刷走,心下了然,沖他揮揮手道:“哥,晚安啦~”
“咚~”
關上房門,我腳步輕快地回房間睡覺,感覺傅如松應該是在顧忌着什麼,不然不會放穿着這麼誘惑的我走。
我可是看到他好幾次瞄我的腿和胸脯還有嘴唇了。
第二天在片場,我就知道了他在顧忌什麼。
他今天的拍戲狀态特别好,幾乎全是一條過。
因為今天一場吻戲都沒有。
我猜他可能顧忌我,怕我看到他的吻戲會不舒服?
不确定,我也懶得想,偷拍完他我就在校園裡溜達,他的粉絲已經漲到六千萬,合同期内漲到九千萬根本不用愁。
這樣的工作做起來真是令人開心啊。
還是托傅如松的福。
我坐在樹蔭下看着天空,不知道從哪來的一束白色的山茶花出現在我面前。
我一愣,下一秒就看見亨利的臉緩緩從山茶花後面升了起來,臉色憔悴道:“梅,請原諒我昨晚的失禮。”
嘿?
多金的飯搭子回來了!
我端着一臉平靜,搖搖頭道:“都過去了,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他目露驚喜,把花束往我面前送了送,“我想了一夜,我确實很喜歡和你在一起時的輕松,有這個榮幸成為你在米蘭的臨時好友嗎?”
看來他也知道和我是沒可能的。
我注視着他清澈的藍眼睛,點點頭接過山茶花,笑着道:“好朋友,我就好口吃的,今晚有什麼好吃的沒?”
亨利笑着坐到我身邊,雙手撐着身體往後仰躺着看着天空,神色輕松道:“有,你想吃了随時給我打電話。”
我點頭,“謝謝,那我不客氣了。”
亨利笑笑,躺下去側身凝視着我道:“我們上輩子可能是對愛人,你給我的感覺比我面對媽媽的時候還要輕松。”
我拽了片花瓣放他嘴裡,“也有可能上輩子你是我最愛的兒子。”
亨利笑出聲來,摟住我的腰把頭枕在我腿上,藍眼睛潋滟着水光道:“我的朋友,我可以枕着你睡一會兒嗎?”
瞧見他眼裡的血絲,我有些猶豫。
就是在這個時間裡,亨利閉上眼睛,很快他的呼吸就平緩了下來,整個人一動不動,我喊他也沒有回應。
真是個賴皮啊……
我無可奈何,就當回贈他請我吃那麼貴的飯和包一晚上船的回禮了吧,就充當一次枕頭。
就這樣,我和亨利互相别有用心的限時好友關系拉開了序幕。
傅如松拍吻戲的時候我刻意避開。
每天晚上我都會去他房裡刷足存在感,于是他白天入戲,夜裡被強制出戲,肉眼可見地憔悴起來。
不過沒關系,有化妝師。
戲拍到第三個月的時候,這天晚上我照例去找傅如松,剛想敲門就發現門沒關嚴。
喲,給我留門呢?
這是晚安吻吃慣了~
我眉頭一挑,推開門笑着反手關上門,喊道:“哥……”
話頭被床上的一幕生生砸死。
我愣愣看着大床上的傅如松和蘇溫暖,他們正吻得如癡如醉,絲毫沒注意到有第三個人闖了進來。
原來不是給我留的門嗎?
是太急切了沒顧上關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