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千花趴在黑尾冬天的被褥上,一臉哀怨的看着他。
“為什麼不能去研磨那裡?”她揪住被褥嘟嘴。
“都說了研磨家今天有親戚來拜訪。”黑尾又從奶奶房間裡抱來了收好的被褥,加在自己的被褥上。
這兩層被褥形成一個厚厚軟軟的凸起,能讓千花毫無形象的攤在上面。
“為什麼研磨不能來找你玩?”千花側臉貼在被褥上:怎麼看他都不會是願意招待親戚的人吧?難道是他特别喜歡的親戚?
“嘛,畢竟對方也帶小孩了,無論如何研磨作為親戚家的哥哥,不能不見一面。”黑尾堆好被褥後,莫名其妙的一直站着,就這麼從上到下的俯視千花。
“好可憐的研磨,要被小孩子纏上了呢。”千花抱着被子打滾,徹底放棄,“要是沒有小孩子就好了。”
黑尾搖搖頭,“就算沒有小孩子也不行,今天是唯一的休息日,研磨昨天就在熬夜打遊戲,還發來消息說要補覺呢。”
“啊啊啊啊我不管我不管,我也是壓縮了一個月的工作量才擠出一個休息日啊。”千花用腦袋瘋狂拱被褥。
我也是,很想跟研磨一起度過休息日啊。
黑尾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就像看一隻無理取鬧的小貓。
“你這是什麼表情?”千花擡起下巴看人。
結果卻被人撓了下巴。
“欸?”
“要是千花隻有這麼大就好了。”黑尾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十公分的距離,“就這麼大,走到哪都能揣起來。”
千花眼神危險,“我說你啊,上次畢業式是不是也隻比了一個十幾公分的距離,說我隻有這麼小。”
“唉嘿。”黑尾移目裝傻。
“膽敢把我弱小化!!”千花摩拳擦掌,立刻就要給予黑尾雷霆一擊!
“小黑我———”研磨推門而入,正看到千花揪出黑尾頭發的模樣,便從鼻腔發出意味不明的哼聲:“嗯哼?”
“不鬧了不鬧了。”黑尾控住千花的手臂,轉頭看向研磨身後,“果然小家夥也來了啊。”
“黑尾哥哥早上好!”名為高橋奏的淺色碎發帥哥,一臉元氣的打招呼。
千花瞪大雙眼:什,什麼?!你管這個至少一米七以上的男生叫小孩子?!!
“這,這孩子?!”千花理解不能:這孩子根本不是需要被照顧的年紀吧!!不已經很難被稱之為孩子了,應該是會對管着他的人吼到‘老頭子’的年紀吧!
研磨站在他身前可完全擋不住他啊!
黑尾笑得爽朗,“哈哈哈這是高橋他才11歲,剛上小學五年級呢。”
研磨摸摸後頸,一臉困倦的走進來,看着夏天的房間裡,莫名出現的兩層冬天被褥上的痕迹。
“千花,你幹嘛要躺在被褥上?”他不假思索的說出事實。
“你怎麼看出來了?!”千花表情誇張,嘴上卻好好解釋到:“因為我真的好累,一點也不想闆闆正正的坐直了。”
“想也知道小黑不可能沒事找事堆兩層被褥。”他直接坐到黑尾床上向後倒下,聲音變得模糊,“那你怎麼不躺床上?”
千花無語:“……我隻是懶,又不是傻。我躺在黑尾的床上,要黑尾怎麼辦啊?他是跟我一起躺着,是在旁邊給我端水?”
“哦。”研磨翹起嘴角,表情得意,“那我可以躺着,還能讓小黑端水。”
千花:……
黑尾:……
高橋奏蓄力大招,“研磨哥哥,我也想躺——”
研磨打斷施法,“不,你不想。”
他真的好困,是站着都能睡着的困了。可惡,不應該昨晚打遊戲的。
他聞到黑尾房間裡有淡淡陽光和玫瑰的香氣,整個人昏昏欲睡。
黑尾嗤笑,而後搭住高橋肩膀:“啊哈哈哈,來吧高橋,黑尾哥哥帶你出去打排球~~”讓研磨哥哥睡一會吧。
“no————”研磨聞言垂死困中驚坐起,“打,打遊戲吧,我來帶你打遊戲!”
高橋奏完全聽不見研磨細弱蚊蠅的呐喊,已經抱住黑尾遞給他的排球手舞足蹈,“好耶好耶!打排球!!”
千花抱臂看他們胡鬧,嘴角帶笑。
“啊~~~~”研磨發出了僵屍般的低吼,手腳和不知名的力量對抗掙紮着。
黑尾看到研磨的動靜,皺起眉,眼神傳遞摩斯密碼:你就在家補覺吧,難道還怕我把小孩帶丢了嗎?
千花詫異看向他:“不用休息嗎?我也可以幫忙帶小朋友玩的。”
研磨勉強把自己從床上撕下來,帶着困頓的眼睛和沙啞的聲音開口:“那不行啊,今天也是小黑和千花難得的休息日,怎麼能隻讓我去休息呢。”
高橋奏聽罷,語氣就帶了些揣揣不安,“唔,在家裡玩也可以的,打遊戲或者看漫畫書都行。”
研磨打個哈欠,眼角沁出淚花,眼神卻清醒不少,“走吧,答應的事情,姑且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