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千花一把扇開黑尾讓他去洗澡,自己調出轉播頻道和長澤手裡的相機分屏,等待現場直播。
她回過身一看,毫不意外有人消失。
“吉田呢?”
“偷溜出去了。”
“山本呢?”
“留在場館接受妹妹和街坊的投喂呢。”
“……福永呢?”
“在——欸,福永呢?”“福永?!”“糟糕,福永消失了!!”
“跟吉田一起走了。”空調帶着涼意,研磨縮在衣領裡小聲說。
“這個吉田!”夜久虛張聲勢的聲音充滿了‘叛逆吾兒傷透吾心’的老父親悲痛,夾雜着‘帶壞别人家崽’的心虛。
得到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笑聲。
幾人七歪八扭的倒在地毯上,抻筋的抻筋,拉伸的拉伸,還有完全不想動掏出遊戲機的一隻。
到底是私人領地,還是比大庭廣衆下的公共空間自由舒适。
賽事轉播屏突然打開。
一前一後亮起兩面屏幕,對準賽場的兩個不同方向,是球場上的正反打鏡頭。
“她們分開錄的?”千花皺眉。
“肯定是長澤不想站在小情侶旁邊吧。”夜久頗為認同。
“但是女孩子一個人還專注攝像的話……”千花猶豫,想着要不然自己去陪長澤吧,就是不知道這兩個鏡頭後哪個是長澤了。
“福永不是也一起去了嗎?”海信行笑呵呵。
“……”
【‘哔哔——’】
熟悉的開賽哨音,讓幾人精神一振,目光集中在對戰的兩個隊伍上。
“哇,有熟人啊。”黑尾放松向後靠,看着之前在排球交流會上認識的排球搭子們。
“啊——這球!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難接?久松放掉好幾個了吧?”
夜久眯眼,憑借多年的接球經驗笃定道:“是旋轉,井闼山的這名隊員為球附加了更多的旋轉。”
“他怎麼做到的?!”
研磨悶悶的聲音從豎起的衣領下響起,“他的關節,似乎比平常人更靈活。”
“久松攔網成功了!”“但他們還是攔不住哪個井闼山新人的球啊。”
“這就是為什麼一定要在休賽期到處合宿的意義啦,新人的特殊打法,在一場比賽中是很難對付的,吉田到處漏球還能得分呢。”
“哈哈幸好吉田不在哈哈。”
“哇,不愧是優勝候補井闼山,成功拿下第一局了。”
“啧,這也拖到25:27,久松有點不好對付啊,資料上他們一般是拖後期的隊伍,體能和身體素質上十分強橫。”
“第二局開場了,哇井闼山這個上場的自由人好高!”
“黑尾你想死嗎?!”
“哼哼,是誰說我下場後可以交給他的。”
“你這家夥——”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喝,好猛的一球,久松剛剛上場的也是他們的新人吧?”
研磨看看二年級生揪成一團,自己縮在角落裡不想出聲,心裡感歎一年級的同伴們偷溜出去是明智的啊。
千花悄悄摸過來,把隊服披在他身上。
研磨拒絕,“我早就想問了,這件隊服到底是誰的啊?”
“是我的啊。”千花說着,锲而不舍的試圖用衣服把研磨裹住。
研磨無奈的看她一眼,把自己的隊服脫下,穿上千花的隊服外套,心裡湧起淡淡悲傷:千花的外套居然跟自己的差不多大啊。
“卧槽!!”海信行驚呼。
順着着他的目光看去,千花驚愕的發現久松的新人跟他們正選二傳撞在一起,兩人同時倒地。
大巴上寂靜一片,幾人在視頻裡紛亂的畫面中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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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腳踝挫傷,下午的比賽場上,久松的正選二傳果然沒能出現在賽場上。
盡管他們替補二傳也是經驗豐富的三年級生,但開賽季以來都是與正選二傳的配合還是讓久松在比賽初期運轉不夠流暢。
雖然音駒主将也有受傷,但音駒還是憑借頑強的身體素質和‘球不落地’的意志,2:0拿下第三張門票。
“運氣也太好了吧。”海信行對着獎牌喃喃。
山本拿着第三名的團體獎牌一馬當先跑到千花面前,把獎牌挂在她脖子上,滿懷感激的大聲開口:“前輩,你就放心的出國吧!我會永遠懷念你的!”
千花無語:“……黑尾沒告訴你是個烏龍嗎?”
“欸?”山本豆豆眼。
“黑尾——!!!”夜久怒吼着,滿場抓捕逃竄的黑尾。
“欸嘿,學姐。”山本爪子一伸一縮想要拿回挂在千花脖子上的獎牌。
千花抱臂,“給我解釋下‘懷念’是怎麼回事。”我是要死了嗎?
山本頭冒虛汗: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研磨整個人倒在千花身上:來救救我!
千花驚恐抱住他:“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