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已經有雌蟲讀者在留言讨論。
[好帥好美的雄蟲閣下,舔舔。]
[第一次看到這種風格的雄蟲閣下,光看文字就能想象到這位閣下多有魅力。]
[稱呼是“教官”,居然真的是軍隊裡的雄蟲嗎?軍隊還招雄蟲?]
[招的,但要求很高,一般雄蟲根本達不到入伍體能标準。就算體能考核過關,大多也撐不過役前訓練,真正能成為雄蟲士兵的少之又少。]
[也就是說,這至少是一位B級,甚至A級的閣下,還是特别優質的那種。]
[所以……簡介那句是認真的嗎?真有魔鬼教官把這麼稀有的雄蟲往死裡練?]
[完了,克萊爾死定了。本來精神域就受損,急需雄蟲的精神梳理,結果基因匹配到還是跟自己有舊怨的雄蟲,雄蟲閣下不會放過他的。]
[這也是他自己活該。]
[總感覺沒那麼簡單……克萊爾的反應很奇怪。]
……
【已經被叫住,克萊爾失去了離開的機會。
他隻能走過去,向雄蟲問好。
“席安……閣下。”
他用上了對雄蟲的尊稱。
在軍中他是席安的長官,當然不需要這樣稱呼。
但到了外面不同。
克萊爾的目光在雄蟲身上停駐,覺得他變了很多。
更沉穩了。
他們已經有許久沒見過面。自從克萊爾遠征,就再沒見過。
在那之前,他收到過席安的遠征申請。他駁回了。
聯邦不可能讓雄蟲上戰場,更何況是遠離蟲族疆域的遠征。
這是遠征歸來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他或許應該說點什麼。
比如一句“好久不見”,又比如恭喜他晉升少尉。
又或者是勸他飲料裡少加些冰……這句不适合說,雄蟲大多叛逆又自我,絕不會喜歡這種長輩式的說教。
但他還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這是一杯酒精飲料。
克萊爾微凝起眉,看向雄蟲的目光帶着些隐晦的不贊同。
席安輕笑。
“别用那種眼神看我,長官,這隻是低濃度果酒罷了,對雄蟲的身體造成不了什麼危害。”
“我不是這個意思……”
克萊爾尴尬移開視線,卻猛地瞧見桌對面還有一杯飲品。
顯然是為另一隻蟲準備的。
——他和蟲有約。
克萊爾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是了,漫花酒店可是情侶們的約會聖地,來這裡的蟲當然是有伴的。
或許是精神域實在壞得嚴重,克萊爾一陣眩暈,眼前出現了片刻的重影。
“教官,你還好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
席安伸手想扶他,眼裡透着擔心。
“不,我沒事。”
克萊爾後退了一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糟糕。
形容狼狽,眼帶血絲,臉色極差。
一副像是要被送進狂暴雌蟲收容所的模樣。
他不該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克萊爾勉強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閣下,既然閣下還有約,我就不打擾了。”
說着微一欠身,轉身就走。
席安:“???”
“等等!”
席安叫住他,被他的舉動氣得想笑,語氣也不複先前的平靜矜貴,露出了些許尖銳鋒芒。
“剛來就走,這不好吧?”
“把雄蟲獨自抛下,可不是有修養的雌蟲該有的行為……還是說這種事你經常做?”
“哦,對了,某隻蟲可是把我一隻蟲丢在第九行星,自己跑去遠征。”
說到最後,話語中的尖刺幾乎化成實質。
克萊爾被迫停下腳步。
雄蟲的怒意無比鮮明,他走不掉。
席安還是那個席安,即使外表成熟穩重了,對他的怨恨也不會随着時間而消解,隻會愈演愈烈。
克萊爾沉默返回。
如果這能讓雄蟲稍稍消氣的話……
“坐,我們聊聊。”
席安盯着他,語氣依舊冷硬。
視線觸及那杯藍色飲品,克萊爾略微猶豫。
但在雄蟲的目光逼視下,他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見他落座,席安臉色緩和些許,大腦漸漸冷靜。
A級雄蟲出色的精神力和記憶力,讓他在回憶起克萊爾剛剛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包括細微的神情變化。
想明白了他為什麼突然要走。
為了保護雄蟲的隐私,發給雌蟲的基因匹配信息上不會顯示雄蟲的完整資料。
見面之前,雌蟲知道的隻有雄蟲的年齡、等級、有無雌君雌侍。
克萊爾大概連那僅有的幾點信息都沒好好看過。
他隻知道他有約。
但不知道他約的蟲是他。
“……”
席安有些無語。
就算來之前不知道,都看到他坐在這裡了,怎麼還能這麼遲鈍?
“精神域受損會影響智商嗎?”
席安硬邦邦問。
克萊爾将這當成了一句普通的攻擊和嘲諷。
他眼眸低垂,順着雄蟲的話道:“或許會吧。”
他這麼說,席安反倒沒法出言諷刺了。
他看起來确實很慘。
面無血色,眼底憔悴。
腦補了一個慘兮兮雌蟲病得快死的樣子。
席安微抿唇,生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