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們等更新等得望眼欲穿。
而在這段時間裡,《教官》一書也在第九軍團内部的某個隐秘小群裡飛速傳播着。
這一個由席安閣下的愛慕者組成的群聊,賽文也在群裡。
他看完書,正想分享給群裡的同擔,就發現群裡已經已經在說這件事了。
〖席安閣下是我雄主〗:“再裝就沒意思了,這個‘安’是群裡的誰?出來自首吧!”
〖席安閣下的雌君〗:“真是服了!我一個沒看着就有小妖精在外邊勾引我雄主!到底是誰!趕快從實招來!”
〖最受席安閣下寵愛的雌侍〗:“别挂個雌君的稱号就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翻白眼)。”
〖席安閣下的正牌雌君〗:“别帶歪話題,把作者找出來更要緊。”
〖席安閣下的正牌雌君〗:“這書其實寫得挺好的(如果雌蟲主角能換隻蟲就更完美了),我們其實也沒别的意思,好不容易出一本熱度高的書,有望成為鎮圈神文,我們隻是想表達支持和鼓勵(友好微笑)。”
〖給雄主熱臉洗内褲〗:“都這樣了還沒蟲承認?難道還有誰不在群裡?”
〖雄主的肌肉嬌妻〗:“還能有誰,答案很明顯了不是嗎?克萊爾上校不在。”
〖最受席安閣下寵愛的雌侍〗:“沒想到啊!克萊爾這家夥,看着一副性冷淡相,就差在臉上寫上‘厭雄’,結果居然也是我們的情敵!”
〖雄主的自動尋回犬〗:“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在以前的那些夢雌文裡,克萊爾上校都是以反派的形象出現的。”
〖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排除這個可能,這也可能是某個讨厭克萊爾上校的蟲,專門以上校為主角寫的虐雌文。”
〖雄主的肌肉嬌妻〗:“虐他什麼了?他都快嫁給雄主了!”
〖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這不還沒成嗎?再說了,婚後想虐雌蟲也有的是辦法,對于不受寵且被雄主厭惡的蟲來說,婚後就是地獄。”
〖最受席安閣下寵愛的雌侍〗:“切,可别爽到他了。就信你這一次吧。”
〖雄主的自動尋回犬〗:“别吵了!那個神秘作者更新了!!!”
群内頓時一空,沒蟲再發言。
嘴上對以克萊爾為主角的文嫌棄得要命,但文真更新了,沖得比誰都快。
原本想再為自己長官說幾句的賽文,也顧不上組織語言了,趕緊點開自己收藏的小說頁面。
……
【“結婚吧。”
席安道。
克萊爾完全呆住了,用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思想。
“閣下,您是在……勸說我嗎?讓我去跟……雄蟲結婚?”
說到後邊,他的聲音越發艱澀,看向雄蟲的眼睛分外落魄狼狽,偏又潛藏一絲執拗。
素來堅韌強悍的軍雌,在此刻竟有一種兵刃破碎般的悲鳴。
克萊爾的表情讓席安不解。
他不是隻要一個能為他進行精神梳理的雄蟲就行了嗎?
隻要是雄蟲,隻要能進行精神梳理。
這兩點他都符合。
“我們結婚,我會為你進行精神梳理。”
席安認真重複。
這句話帶給克萊爾的沖擊力比剛剛更大。
腦海中持續不斷的嗡鳴在那一刹那消失了。
世界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克萊爾的視線僵硬落在席安臉上,試圖尋找着什麼,并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席安已經站起身來,見他這恍惚的模樣,更加擔心,捧起他的臉看了看,有些發愁。
“一副壞掉了的樣子……”
雄蟲的手落在臉上的輕軟觸感,若有若無的香甜信息素,激得克萊爾猛地顫栗,後背和脊椎中仿佛都竄起了細密的電流。
喉中不受控制地洩出一聲低喘,他趕緊咬牙,壓制住不該有的羞恥聲音。
擡眸看向雄蟲的目光仍帶着不敢置信。
“我和您……結婚?”
這仍舊像是他精神域受損後出現的幻覺。
但紅發雄蟲站在他面前,認真注視着他,好聽的聲音擦過耳廓、傳入耳中。
“嗯,我們結婚。”】
……
看到這,評論區已經有破防的雌蟲跳出來罵了。
[太假了!雄蟲閣下居然摸他的臉,還耐心地跟他重複一遍又一遍!這是什麼根本沒見過雄蟲的白日夢雌蟲寫出來的文!?]
[但是好看啊。如果有雄蟲閣下這樣注視我,認真地跟我說要跟我結婚,我死也值了。]
[果然,被雄蟲觸碰臉,先飄過來的是信息素的香味。]
[我不明白,雄蟲閣下都說克萊爾“壞掉了”,為什麼還決意要娶他?]
[不要被文字迷惑了,沒有雄蟲會喜歡一個精神域破損還曾粗暴對待過他的雌蟲,這隻是為了讓獵物甘願落入陷阱的僞裝。克萊爾已經要陷進去了,婚後就是他的末日。]
這話一出,反倒沒什麼蟲罵克萊爾或者質疑雄蟲的決定了。
雌蟲總是這樣,既清楚地知道雄蟲的殘酷,又對雄蟲抱有不切實際地幻想,一次次飛蛾撲火。
【他的發色熱烈得像一團火焰。
克萊爾注視着紅發雄蟲耀眼的頭發,覺得翅翼根部的位置有些發癢。
他的翅翼在戰場上受過傷,天伽主艦的高能量炮幾乎将他的整片翅翼撕毀,好在蟲族身體的自我修複能力極強,在返航途中就已經恢複。
隻是新生的翅翼格外敏.感,連帶着背脊的那一片皮膚都不時産生癢意。
他忘了自己是怎麼跟席安上了飛行器,隻覺得像是在夢裡。
如果這是夢,他希望永遠都别醒。
克萊爾微垂下眸,掩下心底深藏的不安。
席安雖說了要娶他,但并沒有跟他進行線上登記。
在蟲族,娶雌侍是很方便快捷的,隻要雙方提交申請、進行線上登記就行。
一條流程下來,可以五分鐘辦完。
如果是雌奴……就連線上登記這一步都能省去。
蟲族帝國時代結束,進入聯邦時代,雌蟲地位得到提高,雌奴已經不被官方承認。
但在各個高等雄蟲家中,雌奴仍然普遍存在着。
不需要登記、不被官方和社會承認,代表着法律對雌奴毫無保障,在家庭關系中也同樣位于最底層。
為了宣誓主權和方便區分,雄蟲往往會給雌奴戴上有銘牌的項圈,或者直接雌奴身上烙一個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