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雄蟲?戰場?天伽艦隊!?]
[軍方都幹什麼吃的!居然讓雄蟲去執行那麼危險的任務!還讓雄蟲在危險的戰場上突破?!]
[偌大一個聯邦已經沒軍雌了嗎!需要雄蟲去執行任務?]
看到文中寫席安閣下曾參與巡航任務,還遭遇了天伽艦隊,雌蟲們都反應激烈。
那可是雄蟲,珍貴的A+級雄蟲。
放眼整個聯邦都屈指可數,彌足珍貴!損失一個就足以讓全蟲族痛惜。
可珍貴的雄蟲居然落入天伽艦隊的包圍圈,面臨生死危機,這是全體雌蟲的失職。
更何況,席安閣下當時還面臨等級晉升!
雄蟲晉升需要安全穩定的環境。
一般雄蟲都會選擇在自己熟悉的卧室房間裡進行。
每當有雄蟲要突破了,家裡的雌君雌侍、雙親長輩、乃至在外的兄弟,都會專門請假回去陪伴。
哪怕隻是守在雄蟲的房間外,也要給雄蟲安全感。
可席安閣下的突破卻是在危險的戰場上進行。
沒有沾滿自己味道的熟悉房間,也沒有家蟲親屬的陪伴……就一個克萊爾!
克萊爾他能做什麼?
他能給雄蟲閣下帶來安全感嗎?他保護得了雄蟲嗎?
于此同時,雌蟲們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雄蟲在突破時,身體各項激素變化極大,信息素的釋放不受控制,會自發地向外釋放信息素。
宇宙真空環境能阻隔信息素的傳播。
但在這座機甲駕駛艙裡,還有一隻雌蟲。
一隻成年的、個方面都發育正常、性谷欠旺盛的雌蟲。
[靠靠靠!克萊爾這家夥!他怎麼敢?!!]
[原來是這樣,他趁雄蟲閣下覺醒,把閣下欺辱了,難怪他之後不敢見閣下!]
[他居然在這裡就吃到了席安閣下,我恨啊。]
一群暴怒的雌蟲已經被妒火沖昏了頭腦。
理智些的已經感到無語了。
[你們清醒點,這裡是戰場,後邊就是天伽艦隊的追擊,可不是什麼能進行雌雄交酉己的場所。這時候去睡雄蟲,是連命都不要了嗎?]
一般蟲在這種情況下還真清醒不起來。
A+級的雄蟲信息素誰能抵抗?
雌蟲在封閉的駕駛艙内,聞到這信息素,隻會渾身發軟,隻剩下一處硬。
恨不得立刻被雄蟲填滿,被标記。
什麼理智,什麼規矩,都抛到了腦後。
隻剩下原始的交酉己本能。
這會就算被捅幾刀,雌蟲都感覺不到疼。
更不用提去關注隔着宇宙星海的天伽戰艦。
沒有蟲認為克萊爾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帶着雄蟲離開。
隻能是好運氣遇上了救援部隊。
【“克萊爾……”
席安聽到“自己”在喚他。
精神内景呈現的機甲駕駛艙中,紅色頭發的雄蟲蜷縮在懸浮椅上,雙目緊閉,面頰醇紅,微張着唇,輕吐出一個名字。
哪怕席安此時隻是精神體狀态,也能清晰感受到空氣中甜蜜的雄蟲信息素。
信息素充斥了整個駕駛艙,暧.昧而誘惑的甜意幾乎化成實質。
坐在操控台前的克萊爾面色漲紅,呼吸急促,座椅似乎已經被濡濕,軍褲下隆起誇張的一團。
卻仍然抽空回應了句“我在”。
聲音低沉磁性,透着隐忍的沉悶,還有一絲壓抑的低喘與氣音。
在這裡的席安明明隻是一個精神體,卻感覺耳朵燒了起來。
他從沒見過克萊爾這個樣子。
讓他不敢看。
卻又忍不住再看。
甚至都忘了自己進入克萊爾精神域的目的。
精神内景裡的“信息素”似乎都影響到了他。
他忍不住想,克萊爾抱他了嗎?
吃他了嗎?還是騎了?
席安眸光晶亮閃爍,心裡緊張又忐忑。
一方面覺得自己可能在無意識時失身了。
倒也沒有什麼負面情緒,更多是羞赧和遺憾。
遺憾自己對此毫無記憶。
另一方面又覺得這裡太危險了。
天伽軍隊還緊咬在後邊,若是克萊爾與他在這裡發生關系,他們肯定逃不過天伽艦隊的追擊。
他很擔心克萊爾的安危。
但在已知的過往中,克萊爾是成功将他帶回去了的。
那是既定的事實。
他們兩個都平安回去了,沒有生命危險。
這讓席安放下心。
又忍不住想,克萊爾是怎麼把他帶回去的?
後方追擊的天伽艦隊,機甲駕駛艙裡發着高熱、散發信息素的雄蟲……這怎麼看都是一個死局。
有援軍嗎?
不,報告中并未提起。
正猜測着,席安聽到克萊爾發出一聲讓蟲耳朵都酥了的呻.吟。
他下意識擡手想摸耳朵,就看到克萊爾從空間紐中取出一根針劑,狠狠紮在手臂上,表情猙獰。
席安吓得白了臉。
那是軍用的信息素抑制劑。
能讓雌蟲快速從發晴的狀态下冷靜下來。
但那滋味絕不好受。
那隻握着針管的手還是顫的,但雌蟲打藥的動作毫不猶豫,瞬息清空了一管藥。
克萊爾重重喘了聲,抑制劑起效的疼痛讓他面上血色盡褪,冷汗直冒。
他緊咬牙關,一聲不吭,拔出空了針管丢下。
他沒往下看一眼,緊盯光屏上的數據,繼續操作機甲。
座椅旁的地面上,散落着三根同樣的針管。
席安愣愣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針管,驚得捂住了嘴。
克萊爾一直靠着注射抑制劑維持理智。
他沒法想象,克萊爾是怎麼在A+級雄蟲的信息素籠罩下,依靠理智和意志力一次次給自己注射抑制劑,又是怎麼頂着抑制劑帶來的痛苦,操作機甲,與天伽軍周旋交鋒。
他們的适配度還那麼高,他的信息素對克萊爾的影響隻會更大。
而這已經不是克萊爾第一次注射。
短時間内注射這麼多抑制劑,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無異于一場基因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