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big膽!!!
突然多了一堆強制工作,這讓随性自由慣了的雄蟲哪裡受得了?
最重要的還不是法案本身,而是法案上透露出來的對雄蟲的态度。
雄蟲在這上面都格外敏銳。
性格暴躁的直接抄起虛拟鍵盤就上了,在星網上破口大罵。
其他雄蟲也心裡很慌。
連忙回想自己平日裡有沒有定期做精神梳理,跟雌君雌侍們的等級差大不大,會不會有老婆找自己離婚。
發現自己平日裡做得很好的雄蟲悄悄松了口氣。
而确定自己沒有做到法案上那些的雄蟲,則一邊心裡發慌,一邊跟着在網上罵。
罵聯邦,罵議會,罵尤利西斯元帥……啊這個不敢公然罵,改罵安諾。
雖然這份法案從頭到尾沒提尤利西斯的名字,但隻要眼睛沒瞎的都看得出這法案與他有關。
“雌蟲能與等級差過大、無法進行精神梳理的雄蟲離婚”這一條就是鐵證!
當年身為B級雄蟲的安諾不知道走了什麼運,娶了當時SS級的尤利西斯上将。
B級雄蟲最多給S級雌蟲做精神梳理,這已經是極限了。
畢竟隻要進入S級,就與下面等級的蟲之間隔了天塹,實力區别大得像是兩個物種。
B級雄蟲根本沒法給SS級做精神梳理。
那隻雄蟲連尤利西斯上将的精神域都打不開,也根本沒法進行精神梳理和标記。
雄蟲在壓抑中扭曲,甚至做出了家暴上将的事來,還鬧得十分嚴重。
天知道他哪來的膽子。
現在那隻雄蟲锒铛入獄,一輩子都将在監獄裡度過。
而他們這些在外的無辜雄蟲,卻要被迫承擔他留下的苦果。
這怎麼能不罵?
雄蟲們抄起終端,直接精神力輸入,打字比誰都快,把那隻在監獄的雄蟲罵得狗血淋頭。
無辜躺槍的安若:“啊這……”
或許他也并不是那麼無辜。
這确實是他寫下的劇情,隻是沒想到會應驗在自己身上。
算了,罵吧罵吧,反正他在監獄裡,這些雄蟲也不可能沖進來打他。
安若手動屏蔽掉某些罵得過于激烈的言論,通過星網實名認證後的性别标識,查看雌蟲們對此事的反應。
這件事,雌蟲是絕對的受益者。
未婚雌蟲對法案百分百贊成,哪怕有一些替雄蟲說話的,心裡也是希望法案能夠推行下去,哪怕打個折扣推行都可以。
已婚雌蟲大多在忙着安撫雄主情緒,抽不出身來星網發言。
蟲族大多慕強,等級差、信息素、精神梳理,都是很現實的問題。
哪怕蟲族的性别比很大,低等級雄蟲也很難跨兩級娶到高等雌蟲。
若是出現這種罕見的情況,要麼是雄蟲家裡有權有勢,要麼是其中有什麼見不得蟲的手段。
當然,還有另一種幾乎不被蟲族相信和理解的情況——真愛。
聯邦議員長卡西安正處理着法案的後續事宜,忽地收到了自家雄主的通訊,他不得不先停下手裡的工作,接通通訊。
光屏上顯示出雄蟲的影像,白發粉瞳,像個精緻的手辦娃娃。隻是此時,那花瓣般的粉色眼睛裡盛滿了淚水。
雄蟲大概哭了好一會了,一見到他,那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像斷線的珠子。
“怎麼辦啊寶寶,我們的等級差大于兩級,我沒法給你進行精神梳理,法庭要強制我們離婚了。”
“請冷靜雄主,沒有強制離婚。聯邦不會強制任何配偶離婚,隻能是雌蟲提出申請,法庭才會介入。”
卡西安語速平緩地跟對面解釋,看起來溫和自信又淡定,很有信服力。
實際自從他看到雄蟲的眼淚開始,腦子就快炸了。
卡西安這輩子最怕兩隻蟲掉眼淚。
一個是他弟弟席安,另一個就是面前的雄蟲。
他弟弟被他欺負哭了還會咬回來,也擅于去找雌父雄父告狀,從小就不是會吃虧的性子。
他雄主是真的是……跟個易碎的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一碎就哭,眼淚嘩啦啦往下掉,根本停不下來。
像極了某類被雄蟲诟病已久的小說裡的哭唧唧雄蟲。
為此,卡西安還成了這類小說的忠實愛好者,經常去跟裡面的雌蟲取經,學習怎麼哄雄蟲。
他雄主天生有基因缺陷,身體格外脆弱,卡西安很怕惹他傷心。
法案發布之前,他還特意跟他雄主解釋了許多遍,一再保證這個不會影響他們,打足了預防針。
但法案真正對外發布後,雄蟲還是被星網上的言論吓到了,哭着來找他。
卡西安後悔自己沒能陪在雄主身邊。
早知道這樣,他應該提前請假的。
卡西安耐心哄了很久,才哄得對面雄蟲平靜下來,眼淚稍歇。
晶瑩的淚珠挂在純白眼睫上,将落未落,像花瓣上的露珠,引得蟲心都顫了。
雄蟲揉着眼睛看向他,低低抽噎着問:“真的不會強制離婚嗎?”
“我保證。”
卡西安做了個發誓的手勢。
雄蟲這才破涕為笑,擦幹淨眼淚。
忽地想起什麼,雄蟲被水洗過的眼裡露出些清透狡黠的笑意,神神秘秘道:
“對了,我剛剛在星網上看到了你弟弟。”
“……席安?”
卡西安疑惑。
席安不是在第九軍區嗎?
怎麼會出現在星網上?
正困惑着,對面給他發來一個鍊接,他随手點開。
《教官》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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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