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哦好的,謝謝提醒。”
烏列爾:“……”
很顯然雄蟲并沒有聽進去。
安若其實沒想太多,口癖也确實很難改掉。
就像現代社會很容易養成說“謝謝”的習慣一樣。
對快遞員說謝謝,對外賣員說謝謝,對幫忙按電梯、開門的人說謝謝……
于是也習慣性對幫了他的軍雌少将說謝謝。
“您不用對身邊的蟲太友好禮貌……”
烏列爾還是忍不住開口。
“那些軍雌的來信如果打擾到了您,您直接丢掉或者拒收就好了,不用專門回複。”
烏列爾說着不由皺起眉,面色不太好。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教雄蟲什麼,教一隻雄蟲無禮、粗俗、傲慢嗎?
可那明明是他最讨厭卻也最普遍的雄蟲,已經多到不需要再多了。
烏列爾心煩意亂移開視線,甚至都不敢看面前的雄蟲是什麼反應。
安若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他沒必要去跟自己在監獄的管理者争論什麼,頂撞對方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也不是喜歡在線下辯論的人。
他豐富的表達欲似乎隻存在于書中,現實中如非必要,他甚至懶得搭理人。
最終他隻輕聲回了句:“我知道了,少将。”
“嗯……”
烏列爾沉悶應了聲,蓦然轉身離開。
他腳步很快,軍靴重重踏在金屬地闆上,激起回音震顫。
少将似乎遇到了什麼煩心事……甚至都忘了道别,這并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安若看着軍雌離去的方向心想。
不過這與他無關。
他頂多需要考慮一下之後若是收到軍雌的信,該怎麼回複。
因為烏列爾少将看起來很不樂意做這寄信工作,也确實很麻煩對方。
不管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安若坐到書桌前,心情激動。
一天過去,他靈感爆棚,迫不及待想把它們都寫出來。
他沒有進全息艙,而是學了星網上雄蟲們罵聯邦時一秒十噴的方法,用精神力連接終端打字輸入。在坐着工作狀态下,享受飛一般的感覺。
……
【雄蟲說要裸睡,克萊爾當然不敢拒絕。
一整天都在為這點事忐忑萬分,坐立不安,身體都要燒起來了。
既擔心又期待。
很怕自己将一切搞砸。
若是他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傷了席安這麼辦?
克萊爾很想讓席安給他戴抑制器,把他的手腳鎖起來。
肌肉松弛劑他是不敢再提了。
想到一次就臉黑一次,想穿越回去把那個在雄蟲面前提起這個的自己掐死。
席安都還沒有用過他,他怎麼能在席安面前留下那種印象?
這樣的雌蟲往往會很快失寵。
而他本就不受寵……
克萊爾有幾分低落,也更加焦慮難安。
席安不願意限制他,幾次提起都被拒絕。克萊爾隻能努力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明,希望能靠意志力撐過去。
他得到過一次席安的精神梳理,大腦更加清明,或許能做到。
又或許不能……想起自己今早的糟糕表現,克萊爾并沒什麼自信。
不管怎樣緊張忐忑、心緒難安,夜晚都會如期到來。
晚上,克萊爾把自己仔仔細細洗幹淨、擦幹淨。
他在床邊深吸一口氣,做足心理準備,扯開下半身圍着的浴巾,赤果着躺在床上等待。
席安過了半星時才從浴室出來。
他讓克萊爾裸睡,自己卻穿着睡袍。
單薄順滑的夏季睡袍,長度正好到膝蓋上方,凸顯身形高挑,展示出的腿型很好看。
深紅的系帶圍在腰間,勾勒出好看的腰線,垂在腰側的那一段無比鮮明,讓蟲心癢難耐,很想扯開。
席安有自己的小心機,他覺得半遮半掩比全露更誘蟲。
瞧,雌蟲的眼睛都看呆了。
至于他讓雌蟲全果……那當然是為了摸個痛快。
啊不是,是為了治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