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誘導易感期提前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是輕而易舉的事。
臨淵正思前想後,忽然一個身影晃了進來。
喝醉了才會找人的,最近沒醉也開始找人了。
“睡不着,過來陪睡。”陳之筠手拽着一個橙子抱枕的把,晃了晃,說坦然又不看人,說訴求又那麼不可一世。
臨淵頓了頓,關了電腦,熄了熏香。
臨淵走近了,陳之筠又悶聲,“嗓子有點痛,也可以治愈麼?”
還說睡不着,都特麼會說胡話了。
“太幹了,多喝水。”臨淵二話不說,拉着人回了主卧。
“噢。”陳之筠悶頭應聲,躺床上又說,“不愛喝水……”
臨淵不像往常,而是反問,“為什麼?”
陳之筠臉埋進抱枕,聲音放輕快要聽不清了,臨淵索性俯身湊近了聽。
随後就聽到陳之筠含糊其辭地把一段話說完。
“因為我經常做夢,夢到自己肚子裡全是水,然後肚子被撐破了,好特麼疼的……”
臨淵在陳之筠身邊躺了下來,側身盯着人,不說話了。
沒等陳之筠問“怎麼不說話”,臨淵說,“我帶你去個沒水的地方。”
陳之筠突然仰頭看他,“沙漠啊?”
眼睛不知是悶的,還是怎麼的,有點濕。
夢怎麼可能是憑空産生的呢。
陳之筠。
“一座小島。”臨淵也沒賣關子。
陳之筠沒什麼意見,反正他想出門就出門,主要是這陣子都是疲憊的狀态。
讓他也沒法去哪玩玩逛逛,另外就是臨淵會給他配備保镖。
這是必要的,比他之前有後手還要看得緊。
陳之筠算是應了,重新埋進抱枕裡,語調揚了揚問出他最關乎的問題。
“那能不能一睜眼就到,像那個子與父?”
狗屁子與父,還會占便宜。
那就是沒事。
可陳之筠是位專長的資深老演員。
也不算老,快二十八。
“那不行,父與子可以。”臨淵接話。
陳之筠轉移話題,“什麼島,大洋中間的那些群島啊?”
“知筠群島。”臨淵笑着說。
“不兒,問我要授權了嗎你就用?理事長。”
“知道的知啊。”臨淵又說。
“壞狗子,我名字當然是我名下的,你去得向我申請。”陳之筠欣然接受了。
“瞧給你能的。”
“诶,島主批了。”陳之筠一副嚴肅模樣,裝不過三秒,“能不能一睜眼就到?”
還挺執着。
“能,你最好睡死過去。”臨淵吐槽。
陳之筠背過身,真要睡了。
臨淵撐着靠着盯着人。
陳之筠的第一個願望,get。
“等我登上了聯邦财務部長位置,我就要去買個島逍遙人外!”
臨淵當時瞥他一眼,還挺無語,誰知道陳之筠是酒後胡話,還是酒後真言。
反正,無意記下了。
好半晌,臨淵俯視着人,眼睛眨了眨,随後出聲跟自己說話。
“要不你講個八卦,我聽聽。”
臨淵躺下,轉而盯着人後腦勺,搭話,“行。”
陳之筠正找話呢,誰知道臨淵一口答應,然後聲音從腦後傳來。
“從前有位父親,為了給自己兒子準備個驚喜,在兒子睡着的時候,偷偷地連人帶床搬到了森林野外,兒子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變化,非常驚訝……”
狗屁八卦,父與子。
陳之筠一個翻身,橙子抱枕一把給人怼臉上,“閉嘴吧你!”
臨淵笑而不語。
然後陳之筠就夢到臨淵大大方方地給他連人帶床運了過去。
狗賊。
于是,由臨淵主導的,陳之筠被動不友情出演的一部大戲就此誕生——
《主人與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