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下會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關于遠江的回歸,不是口頭上就能完成的,還有很多很多相關事項得安排上。
臨淵抽空看了眼方管家給他發來的信息。
【陳先生的信息素高于其平常的濃度水平。】
晚上十點多。
臨淵頓了頓,去了趟自己隔間的休息室,把安撫性的信息素讓方管家一并打包傳遞回去。
臨淵躺倒在床上,定定地盯着天花闆,不知道為什麼,尤其是今晚狀态一直不佳。
某人已讀不回。
然後現在的信息素又不穩定,應該問題不大的。
有配備抑制劑。
隻是。
臨淵坐起身來,立馬給環附屬發話。
“即刻配備私人飛機回知筠群島。”
環附屬不像往常有令必應,而是分析現在的天氣情況。
“臨上将,您好。根據天氣系統調查分析,知筠群島附近在未來一個小時内将有飓風。”
“現在回去,很有可能會出現危險。”
臨淵沒說話,好半晌才應了一聲。
打消了這個念頭。
休息室裡的空氣調節器,呼呼地運作,房裡的信息素漸漸散了。
臨淵往自己身上噴了些許無味的阻隔劑,出了休息室。
擡頭間看到樊初雨一身正裝,但還是掩蓋不了他本身的劣性灑脫,領帶摘了,襯衫上邊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的一大片皮膚上紅紅點點。
悠遊自在地坐在沙發上,腿搭着翹着,見到臨淵出來自然地打了招呼。
“我操,你還有功夫睡覺,聯邦出大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臨淵走到沙發對面坐下來,擡眸審視還帶着懷疑。
臨淵從容地甚至有點事不關己,“說事。”
“我累了。”
“累了就下去歇着。”臨淵說。
樊初雨不認賬,撇了撇嘴,“那不行,這是我爸一生的追求,我得還他願。”
樊初雨這個性子,其實并不太适合這些繁雜的瑣事。
“行吧,我是來轉告你的,我哥現在可能狀态不太好。”
“你見他了?你就說。”
“信不信随你,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血脈牽引吧。”樊初雨攤靠上沙發,頭往後仰去,盯着辦公室的天花闆,“這個你之前應該也有感應,畢竟是那什麼反向标記的,類似于一種契約,所以當時你想去救的人壓根不是我,啊沒有說我當時逃不出的意思,是誰你心裡清楚。”
“但是為什麼類似的事會同一段時間發生,不知道原因,但你得聽勸。”
“……”
臨淵沒話了,恰好這時右眼皮一跳。
樊初雨重新仰回來,看着臨淵,眉毛一挑,手輕輕一揮。
臨淵被他吸引去視線,下一秒,茶幾桌上的茶水被引了出來,形成一個小水流盤旋流轉在半空中。
樊初雨手再是一揮,勾唇輕笑,玩心大開,不懷好意,水來到臨淵面前,猛地炸開,像水彈似的。
臨淵頓了頓,隻不過炸開的水滴并沒有灑在他身上,而是臨近時瞬間被蒸發。
“臨上将好身手。”樊初雨看熱鬧不嫌事大,也并沒有覺得自己剛才那一下就能對臨淵怎麼樣,也就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純炫耀。
樊初雨的特殊能力,控水?
那陳之筠所謂的“控魚”好像也說的過去。
并不是。
陳之筠給他發的視頻,平平無奇,平平無奇。
就是一個簡單的記錄海底世界魚群的視頻,多的就是陳之筠把手放在了隔離層上。
但魚群沒有什麼變化,根據他後來的信息可以猜出,陳之筠看到了并非現實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