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後悔是真的,說心疼也是真的。”
“但我特麼沒辦法無動于衷。”
“可是,陳之筠是誰啊。”
陳之筠果然沒睡好。
陳之筠是被熱醒的,熱得難受,渾身發軟使不上力,呼吸沉重。
陳之筠微眯着眼睛适應光亮,有人攬抱着他坐了起來,沒得出現反抗意識,有些濃郁的熏香喚回一絲意識。
臨淵把一支制劑放到陳之筠眼前示意,安撫,“抑制劑,打在腺體周圍,見效快。”
陳之筠卻迷迷糊糊地搖頭,“你要給我打什麼?誘導劑……”
“抑制劑,是抑制劑寶寶。”臨淵沒辦法,湊上去蹭了蹭臉,又在陳之筠顫抖的唇上舔了舔,吻了吻。
陳之筠的發情期就沒規律過,之前幾次基本上打完抑制劑就會穩定下來。
之前打抑制劑,陳之筠起初會不配合,但知道是他,知道是抑制劑後就不會再掙紮了。
“不要抑制劑,我特麼不要狗屁抑制劑。”
臨淵捧着陳之筠的臉,迫使人看清自己,反問,“不要抑制劑要什麼?陳之筠。”
“Alpha為什麼要抑制劑……”
“易感期也需要抑制劑啊。”
“易感期為什麼會想要标記?”陳之筠一把摟上臨淵,悶聲追問。
陳之筠意識不太清醒。
臨淵一整個給人抱住,圈懷裡。
陳之筠骨子裡還是一位Alpha,當初說什麼“本來就O”的話。
陳之筠當了二十七年的Alpha,就算是Alpha,也會有其轉變不了的本性。
血橙味的信息素充斥在卧室裡,調節器全力運作,都一時驅不散,源源不斷。
“你讓我标記麼,陳之筠。”
“我問你。”
陳之筠熱得眼裡淚光暈開,視線逐漸模糊,頓了頓才含糊不清地說,“讓。”
臨淵就着這個擁抱,側頭在陳之筠的後頸上吻了吻,然後咬了下去刺破腺體,注入信息素。
陳之筠還是會有本能的反抗,但這個臨時标記不一樣。
反向标記後,他的信息素忠誠于反向标記對象,同時不會受到其他人信息素的影響,包括免疫他人的标記,作為Omega的身體本能也不會配合進行終身标記,除非本能接受到錯誤的指示,意識放松的控制。
所以。
再也無法……
陳之筠。
你這次也是分不清麼?
不是吧。
陳之筠埋臨淵懷裡嗚咽幾聲,任由臨淵舔吻着标記的傷口,治愈,“疼。”
“不疼了,很快。”臨淵啞聲安撫。
有心裡疼麼?
陳之筠。
為什麼心髒一直在抽痛?
陳之筠,你可不可以一直好。
一直好。
像以前,更勝于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