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筠還是無法忽視,無法磨滅那些暗色的記憶,這本沒什麼的,對于他骨子裡是一位Alpha來說,所謂的那什麼根本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對于他尊嚴的踐踏,但他分化成了Omega後,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
因為那該死的本能,讓被動受辱詭異地變成。
“我在意,即使我在意與否關系不大。”臨淵站起身俯視着陳之筠,給他臉上留下一片陰影。
陳之筠吸了吸鼻子,完全看不清臨淵的表情,随後就見深色的陰影越靠越近,臨淵俯身湊上來在他唇上親了親,然後頓了頓。
“幹嘛?突然地……”
“安慰一下你。”臨淵又站直身子,給人洗澡,最後還是問,“我可以把去掉,要看你意願。”
“那就去掉,省得時常惦念,見着心梗。”
“好。”臨淵應了一聲。
“诶诶诶,打住你狗爪子,我自己來……”陳之筠一把拍開臨淵探下來的手,臨淵收回手幹看着,一會兒才說,“就出了點汗,不髒,随便洗洗就行了。”
“噢。”陳之筠随口應道,下一秒就讓人給撈了起來,浴巾裹着抱了出去,“我操.我操,特麼給我穿條褲子啊。”
“待會兒穿。”
“……”
陳之筠沒動靜了,抱回床上躺着,浴巾裹成一團,臨淵拿了個抱枕給陳之筠抱懷裡,在床上趴着,找來了藥膏和棉簽,一副給後背傷痕擦藥的架勢。
陳之筠也是相當配合,不時才會悶出一句,“這藥膏真管用麼?”
得到臨淵冷淡的一句“比我唾液管用”。
“……”
誰問你這個了??
陳之筠完全感受得到棉簽在他背上的觸感,藥膏是涼的,抹在他溫熱的後背上存在感極強。
陳之筠一忍再忍,終于還是沒忍住說一句,“别,别特麼照着筆順來……”
聲音都有些哽咽,臉又埋抱枕裡了。
找系統換的祛疤藥膏,一晚上見效,估計明天一早就會抹掉了這些印記。
臨淵沉着臉擦完藥,期間換了好幾根棉簽,折斷的折斷,折斷的折斷,觸上陳之筠後背皮膚時候會略微顫抖。
不知道是陳之筠那塊皮膚在顫,還是臨淵攥緊棉簽的手力度過大而發抖。
好不容易擦完藥,臨淵扔掉手上的棉簽,把藥膏放回床頭櫃的櫃子裡,坐在一邊,伸手理了理陳之筠的半幹的頭發,陳之筠感受到觸碰,擡起頭側臉盯着他看。
臨淵輕呼出一口氣,收了收情緒,湊近了在陳之筠唇上吻了吻,吻了吻。
“臨大臨,你也有點不自知。”陳之筠呼呼地喘氣,有氣無力地擡起一隻手給臨淵豎了個大拇指,也不知道拇指是朝上還是朝下。
“幹嘛,我沒傷心,你不用安慰我。”
“想親你。”
“……”陳之筠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Waiter,給我來支抑制劑。”
陳之筠的信息素不算濃,都比不過身上檸檬味沐浴露的味道,但就是不自覺地往外竄。
顯然有點失控了。
“我操……藥還沒幹。”陳之筠忽然被翻了個身,後背躺靠着浴巾,藥膏估計都蹭上邊了。
等于白擦。
“待會再擦。”
“你别碰我。”陳之筠盯着臨淵,發話。
臨淵手頓在半空,最後收了回去。
陳之筠覺得臨淵好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說了句,“等一下爆炸了,你負責嗎?”
“趴回去。”臨淵沉默半晌說道。
陳之筠翻回去趴着,臨淵重新給他上好藥,囑咐說,“趴個五分鐘吧,睡衣放這,到時候穿上好了。”說完就往外走。
“……”
陳之筠聽着臨淵出卧室的,估計又去書房去了,或者側卧,就是沒攔着人,這下好了,不用抑制劑了,自己冷靜下來了。
我操操操操!
什麼情況??
算了。
再給點時間,雙方都需要時間,但好像更主要的是陳之筠需要,臨淵以為他很需要。
不管了,陳之筠趴着趴着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穿的睡衣,跑書房逮人的。
陳之筠微眯着眼睛,臨淵花了幾秒才分辨他是醒着還是夢遊,陳之筠往人腿上坐,不講道理地抵着靠着,嘟囔,“你幹嘛躲我。”
“……”
“我沒躲你。”臨淵說。
“你特麼有!”
陳之筠是知道怎麼把人逼瘋的。
“有!我隻讓你别碰我,你特麼就躲起來了。”陳之筠還給認真分析,臨淵有點懷疑,“這個時候的我,也敢上趕着撓,嗯?”
到底是誰上趕着撓??
陳之筠,你真特麼厲害。
是個人得瘋。
不是。
是我都得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