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筠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意識回歸随之而來的是前夜的記憶。
眼睛沒睜開,又翻了個身想着緩一會兒再起。
然後記憶還沒來得及逐幀分析評判,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在他懷裡。
陳之筠這回倒是沒被吓一跳,抱着拍了拍腦袋開口說話,嗓音還有點沙啞黏糊。
“臨小臨,沒我允許竟然又爬我床!”
然後得到傲嬌的一句回應,“嘿嘿,臨爸允許的!臨爸說了我深造回來就再也不換掉我了!”
嘿,有了靠山,理直氣壯的。
陳之筠睜開眼睛,低頭瞧着臨小橙,沒好氣把他拎了起來,“你臨爸得聽我的,你靠錯人了。”
臨小橙四肢手腳胡亂擺動,靈動的眼睛閃了閃,然後說,“我錯了。”
“我這裡籌備了幾十個八卦,可以給您說說,您就原諒我吧。”
深造?低頭認錯倒是快。
陳之筠清了清嗓子,說,“先給我來一個,我聽聽。”
陳之筠側躺着,懷裡揣着個橙子抱枕,把臨小橙放下來,坐到一邊。
臨小橙自顧自開始說了,還配以悄默默地語氣。
有點意思。
“遠江區原來最大的分裂勢力的那位領導,死掉了。”
“……”
擱這說新聞呢。
臨小橙通過分析陳之筠的微表情,解釋,“您聽我說完哇。”
“那個人原本不是有一位金絲雀Omega麼,他對那位Omega幾乎是過度驕縱的态度,就算是隻見過一面惹他不高興的人,都會沒一個好下場。”
“然後呢,照你這麼說,他死了他的Omega豈不是也死了。靠山沒了,那是遲早的事。”陳之筠稍微提起一點兒興緻,追問道。
“但是他對于那個金絲雀其實也沒見多上心,終身标記都沒有給的,所以他的Omega也沒有因為他死亡就受到牽連。不過,遠江派遣去的那位卧底倒是英勇殉職了。”
陳之筠陷入沉思不說話。
“那個卧底就是一步步走到惡勢力領頭的身邊,逐步得到信任,最後将其反殺的,起初金絲雀對于他是極其反感的,幾次三番想要人把他叫走,但領頭好像動了真感情。”
“三角戀啊?”陳之筠說。
不對,不對。
“不完全算是吧,雖然最後是卧底和領頭一起殉葬,留金絲雀一個人活着。”
“最後才知道,金絲雀其實是遠江領導層一位議員的孩子,好幾年前失蹤一直沒有消訊,還以為已經死掉了,誰知道不僅沒死,還被收為金絲雀養着、寵着,這樣看起來好像确實也動過真感情。”
“……”
陳之筠又沒話了,欲言又止,最後幽幽發問,“誰告訴你的?”
臨小橙直搖頭,“大數據收集的!”
瞧這不會說謊的樣!
“最後為了感謝理事長,那位議員懇求把他孩子的另一位雙胞胎哥哥配給他做手下。”
“不是,他弟弟的事怎麼就把他哥搬來了呢??”陳之筠皺眉吐槽。
等下。
等下……
遠江這事應該也是前不久的,所以這位理事長也是前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