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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依視角)
我的笏闆在顫抖。
晨光太亮了,亮得幾乎要刺穿我的僞裝。龍椅上的她——我的女皇陛下,我的罪孽,我昨夜親手亵渎的星辰——正用金護甲輕叩奏折,每一聲都像在淩遲我的神經。
"左丞相以為如何?"
張硯之的聲音像鈍刀割進耳膜。這個老狐狸今日特意換了紫金冠帶,想必是算準了女帝會迫于壓力松口。他身後跪着的黨羽們像一群嗅到血腥的豺狼,而我就站在他們與龍椅之間,袖中的手指掐進掌心。
——昨夜,就是這隻手扣住女帝的腕骨,将她按在攤開的奏折上。朱砂暈開在她的玄色衣襟,像雪地裡濺了血。
"臣……"
我的喉嚨發緊。議政廳的沉香似乎還黏在皮膚上,混着她咬在我肩頭的痛感。那時她笑得像淬毒的匕首:"王相平日批奏章的朱筆,原來也能畫春宮圖。"
而現在,滿朝文武都在等我表态。勸陛下納皇夫?那等于親手将她推給别人。反對?便是坐實了佞幸之名,置龍國基業于不顧。
"北疆軍情緊急。" 我終于開口,聲音比想象中平穩,"此時大婚,恐并不太妥當。"
謊言。全是謊言。哪有什麼軍情,隻有我袖袋裡北境将領的密函,寫着張硯之私通敵國的鐵證。可我現在不能拿出來——昨夜女帝把密函塞進我衣領時說過:"朕要你在最疼的時候用這刀。"
她正看着我。
玄色龍袍下的膝蓋或許還留着我的指痕,可她的眼神已經變回那個執掌生死的帝王。當我的笏闆映出她唇角笑意時,突然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