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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窗棂聲中,朕撫過他頸間淤青:"你說...沈卿會為心上人殺人嗎?"
三更的雨下得急,沈明瀾披頭散發跪在殿外,雪白中衣被雨淋得透明。
"陛下開恩!"他撲上來抱朕的腿,"是臣勾引景和..."
朕甩開他,任他跌在碎玉堆裡。當年母皇飲下的毒酒,正是這般碎在階前。
"北疆軍報說..."朕蹲下身,指尖劃過他喉結,"張硯之的書信,出現在狄人可汗帳中。"
沈明瀾的瞳孔驟然收縮。朕輕笑出聲,将半枚虎符塞進他衣領:"告訴沈尚書,朕要張硯之通敵的鐵證,還要你爹牽頭彈劾他。"
他哆嗦着爬去摟住靜貴君,兩人交握的手腕上,赫然纏着同款紅繩。
五更鼓響時,朕獨自立在廊下看雨。
今晨送來的密信揣在袖中,字迹與狄人繳獲的降書一模一樣。而沈明瀾哭紅的眼角,靜貴君頸間的吻痕,明日都會成為朝堂攻讦的利器。
"陛下..."
掌燈宮女突然驚呼。朕轉頭望去,隻見靜貴君抱着沈明瀾跌跌撞撞走進雨幕,---好一對情深似海的龍陽之君。
朕摩挲着王菲依最後那封軍報,忽然想起她曾經的話:
"陛下這局棋,連自己都算作棋子了。"
雨幕深處,似乎有人撐着青傘回頭,朱紅官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