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你!誰喜歡滿身臭汗的狗熊。”
在伊安那吃了癟,羽櫻心情可不算好,這時候誰來惹他都要被嗆幾句。
羽櫻喜歡伊安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可惜伊安像是個性冷淡,對誰都保持距離。
羽櫻的各種花式追求都沒有得到回應,遭到很多人的嘲笑,但他并沒有放棄的打算,别人不懂,他可懂。
高冷的伊安明明更有魅力。
于是羽櫻天天找借口湊在伊安身邊,曾經有人嘲笑他就是伊安屁股後的一條哈巴狗,還譏諷伊安又當又立。
結果那人當晚就莫名其妙中毒,還被吊在自己家中,要不是家裡人及時發現,估計早就魂歸西天了。
所有人都知道是羽櫻幹的,卻又找不到證據,這之後,基本沒人敢再在羽櫻的面前說一句伊安的不是。
“狗熊也比你這小嬌花強!”大漢回怼。
“是嗎?來打一架看看啊,别是徒有其表吧?”羽櫻不服。
那位大漢和羽櫻完全就是相反的兩面,一個魁梧強壯,一個高瘦精緻,此刻兩人劍拔弩張地怒視着對方,好似下一秒就要抄家夥了。
大隊長羅納德隻覺得聒噪,他心煩地皺了皺眉,扣好腰帶後站在高處俯視衆人:
“好了好了,都安靜,再往前就是黑蠱樹的感知範圍了,大家務必時刻注意自己防護服的磨損情況,随時修補。西秦,管一下你的人。”
不遠處,一位年輕男子正百無聊賴地坐在石頭上,酒紅色的頭發有些張揚。
他并沒有立即回應羅納德的話,而是慢悠悠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羽櫻。
“什麼我的人,他才不是我的人,關我屁事。”
“老大,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羽櫻睜大眼睛,立馬控訴。
“别,我不收小弟,隻收小妹。”西秦一臉玩味地看着他:“除非,你去做個手術。”
“……”羽櫻一時間噎住。
西秦見他不說話了,心情愉悅起來:“伊安是我的人,你想泡她?先去砍一棵黑蠱樹來當見面禮吧。”
“老大……”伊安聽了這話,投來不贊同的眼神,老大又拿她開玩笑了。
别看伊安是個姑娘,她的各方面能力和身體素質比大多數人都強,用實力征服了許多曾瞧不起她來找茬的人。
可外界不知道的是,以前的伊安可不像現在這麼強。
亂世之中,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總是要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迫害,要不是西秦,估計她早就被賣掉了。
救命之恩大過天,她決定跟随西秦。
「你?呵,我可不會要一個拖油瓶。隻是看那些人不順眼罷了,你隻是順帶,别自作多情了。」
站在火光中的西秦面露譏笑,對她說了這麼一句。
也就是這句話,讓她成長為了現在這樣。
“诶,真的嗎?我會努力的!”
羽櫻聽到西秦這句話,開心得眯起了狗狗眼,仿佛得到了什麼恩賜的機會,臭名昭著的黑蠱樹在此刻好像隻是一根普通的柴,不被他放在眼裡。
西秦對此隻是笑笑,頗為感興趣地點了點頭。
一行人将物資收拾妥當,穿戴整齊後一齊向山谷進發。
隐藏在地底下盤根錯節的根系感知到了地上生靈的接近,将信息傳達到主根,萎靡了多日的大樹忙不疊地重整旗鼓,努力彙聚星光到葉子,通過氣孔散出去。
空氣中彌漫着誘人的香氣,就好像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在散發自己的魅力,可惜這十人小隊戴着厚厚的防護面具,絲毫不解風情。
這黑蠱樹慣用的手段就是用迷霧誘惑獵物,讓他們上瘾,産生幻覺,刺激大腦,然後一步步自動走進陷阱。
但凡是個有貪欲的生物,隻要進入了它的領域都會被引誘到。
成熟的黑蠱樹在捕食了生靈後,能産出黑蠱石,這種東西被煉制後有一定治病的功效,但副作用極大。
長期使用後不僅會上瘾,而且會變得一蹶不振,脾氣暴躁,精神崩潰,出現幻覺,見人就咬,被咬的人也會被感染毒素,從此上瘾,重蹈覆轍。
黑蠱石的作用被有心之人利用,包治百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明明知道它是黑域異種的産物,但在這物資缺乏的亂世,還是有很多人為它铤而走險,甚至殺人,在混亂地帶形成了一條完整的産業鍊。
于是,一些已成規模的大型人類基地都會自發地組織勘測隊,尋找幼年黑蠱樹并将其扼殺,而已經長大的黑蠱樹,就隻能靠大量的炸藥去銷毀。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黑蠱樹周圍方圓幾公裡都是它的感知領域。
先不說被引誘吃掉,光是那些詭異的觸手就很難招架,即使是遠程大炮也需要很大火力才能攻破它的防禦,更别說這家夥還有一定的智力。
自從二十年前天災降臨,地表莫名其妙地裂開了數十個的地縫。
從這些地縫中跑出了各種各樣的怪物,它們嗜血又殘暴,能力千奇百怪,人類文明猝不及防遭受到了重大打擊。
天災初期,這片大陸上的一些小國家迅速淪陷,四處都是逃亡偷渡的難民。
為了生存下去,失去庇護所的人們開始抱團,雇傭兵興起,小團體聚攏,尋找安全地界建立起了幸存者基地,共同抵禦外敵,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艱難求生。
至此,人類的數量已經驟降了将近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