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想逃啊?可是我看你好像有點逃不掉。”君度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甚至笑吟吟刺激着庫拉索,如果對方受刺激掏/槍被異能特務科擊斃,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批寶石是我的。”
低沉的嗓音,從兩人上空傳來。
沒有直升機的轟鳴,君度擡起頭,橫濱的“特産”正雙手插兜踩在兩人上方的空氣中。
異能特務科齊齊擡起槍/口對準了中原中也。
“喂,你這家夥,這種時候還敢出來露頭,是笃定我不會殺了你嗎?”中原中也無視槍/口,視線直指人群中的坂口安吾。
一滴豆大的汗珠,順着坂口安吾的額頭快速滾落。
“突突突突突——”
機/槍/掃/射/下,異能特務科的人紛紛倒地,霎時間隻剩下坂口安吾一個人站在哀嚎的同伴中間。
坂口安吾沒有回頭,卻已經猜到來人身份。
“呐,安吾,今年的長壽面是不是被你咬斷了?”聲音黏糊糊的,冰冷的槍/口抵在坂口安吾的後心,又不安分地在他後背上畫着圈圈。
太宰治。
是太宰治!
坂口安吾嘴唇發青,他其實有考慮過,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該親自現身,但他還是想來看看,尤其想和太宰治見上一面。
“太宰,織田作他……”
“砰——”
坂口安吾左腿一痛,猝不及防地跪到地上。
“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太宰治的聲音徹底冷下來。
坂口安吾咬牙道:“我隻是想知道他有沒有事。”
異能特務科沒見到織田作之助的屍體,就連港口Mafia也沒有見到。
雖然太宰治彙報說織田作之助與安德烈·紀德同歸于盡,從分析上看也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太宰治提前收斂好友的屍體或許隻是不希望好友死了屍體還被人當消遣,但坂口安吾總感覺不太對勁兒。
突然對森鷗外露出殺意的太宰治,因為太宰治殺意被提前從國外調回來的中原中也,這一切都很不對勁兒。
坂口安吾分析不出來,他隻能親自出來調查,冒着生命危險與太宰治見上這一面。
“别裝得好像很關心他的樣子,安吾,你是有機會阻止那一切的。”太宰治說完又對着坂口安吾開了一槍。
子彈從後背沒入,由腹部射/出。
坂口安吾跌在地上,嘴裡嘔出了一口鮮血。
“森先生剛剛拿到開業許可證,暫時不想和官方鬧翻,感謝他的慈悲吧。”太宰治沒有再理會坂口安吾,而是笑眯眯地走向不遠處的庫拉索,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暧昧:“美麗的小姐,請告訴我吧,是今晚的月色吸引了你,還是海上的血腥味兒吸引了你?”
庫拉索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諱莫如深地退了一步。
庫拉索本就站在邊緣,這一步腳下踏空,身體後仰地朝下方栽去。
一隻白淨的手用力抓住了她。
半空中,庫拉索震驚地看着君度,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為了救她而跳海。
下一刻,暗紅色的光芒蔓延開來,中原中也的異能将兩人重新拉了上來。
“帶回去。”中原中也朝下屬命令,不由分說。
“等等,我隻是來看月亮的!”庫拉索連忙解釋,看到中原中也闆着一張臉,于是轉而看向太宰治,甚至朝着他主動伸出手去:“我真的是來看月亮的,請相信我。”
可太宰治卻側身避開了她。
“抱歉,你隻有一次機會。”太宰治彎了彎眼睛,是美麗的小姐自己沒抓住,不是嗎?
……被關起來了。
獨立的牢房,分開關押,君度甚至無法和庫拉索提前串供。
會怎樣審訊?又該怎樣回答?是否還能活着離開這裡?
這些統統都是未知數。
值得慶幸的是,君度也沒讓庫拉索逃掉,他們是一起被關押起來的,等消息傳回組織朗姆那邊肯定要着急上火,等一切擺平再想處理真田弦右衛門,申請肯定已經通過了。
至少他保護了想要保護的。
君度坐在冰冷的地闆上,一條腿曲起,另一條腿伸直,目光平靜地望着牢門,泰然自若。
既來之則安之。
他是否能活着出去,就要看組織如何運作了。
動起來吧。
昏暗的牢房内,君度幽深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危險性,隻有急匆匆動起來的組織,才會露出更多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