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水性還不錯,很快将人給撈了上來,為他進行心肺複蘇。
“噗”
按壓很有效果,一條水柱從太宰治口中噴出。
“噗”
又按一下,又是一條水柱。
太宰治就像是一條吐水的美人魚,盡管他的性格更像是海洋街溜子。
“咳!咳咳!”
終于,在琴酒的努力下,太宰治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沒事吧。”琴酒将濕漉漉的發絲撩上去,稍微用手一順,便從長發上順下一灘水來。
“嘁!”太宰治發出嫌棄的聲音。
君度一聽便皺了眉,用鞋尖踢踢他的腿,說道:“琴酒救了你,你這是什麼态度?”
“救?我有說需要他救我嗎?”太宰治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滿臉惋惜地控訴:“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快要到彼岸了?明明劃船的船夫都接受了我的金币,結果卻被你們硬生生給拉回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琴酒皺緊了眉頭。
君度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問:“你該不會是自己跳下去的吧?”
“當然是了!”
竟然也能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
君度瞬間有些麻爪,雖然他猜到太宰治或許有些難搞,但這是不是也太難搞了?
聯想到中原中也對太宰治的數落……
君度的眼前一黑又一黑,感覺自己遭遇了卧底以來最嚴峻的考驗。
太宰治哪天該不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突然就死了吧?
“阿嚏!”太宰治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撇撇嘴,眼神倦怠地不肯擡起,随手扯了君度剛剛脫掉的外套擦鼻涕。
才脫掉外套打算給琴酒披上的君度:……
拿着外套的手,微微顫抖。
“不用。”琴酒看出君度的打算,嫌棄地拒絕。
“你真行。”君度被氣笑了,他懷疑太宰治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惜沒有證據。
“好冷啊。”太宰治蜷縮了下身子,眼神可憐地望着君度。
“給你。”君度将擦了鼻涕的外套丢給太宰治。
太宰治也不嫌棄,宛如蠶蛹一般将自己塞進了外套裡。
琴酒的衣服已經濕了,索性将上衣全脫掉,露出胸腹結實的肌肉。
水滴順着弧線優美的胸部滑落,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将黃土地砸出一個又一個小坑。
“咻~”
有人在吹口哨。
琴酒最初以為是君度,畢竟這完全就是他的作風,仔細一看卻發現是太宰治。
“身材不錯!”太宰治目光欣賞。
被太宰治騷擾一般的眼神盯着,琴酒也不遮掩,反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弱雞。”他嫌棄地嘲諷。
“我不瘦弱些,怎麼顯得你大呢!是吧,男菩薩!”太宰治卻一點不尴尬,論臉皮厚度,他是不會輸的。
琴酒不假辭色:“無聊。”
可君度卻也幽幽看向琴酒的胸口,嘀嘀咕咕:“的确是男菩薩啊,不知道能不能嘬出奶來。”
琴酒難以置信地看向君度,人言否?
他又看了眼太宰治,瞬間黑了臉,狠狠一腳朝君度踹了過去。
君度正盯着琴酒的胸口看,半點沒防備,立刻便吃痛地捂住了肚子。
“太用力了吧!”君度抗議,指着太宰治喊:“他也說了,你怎麼不踹他?”
“他是橫濱出來的神經病,你也是嗎?”
君度一噎,竟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橫濱啊……
那地方指定是有點說法的,至少君度過去這幾天,完全沒見到正常人。
“你們組織的人是不是都眼瞎?你們都這麼膩歪了,他們卻覺得你們是死對頭?”太宰治完全無法理解,那很瞎了。
“别亂說話。”琴酒警告了一句。
君度倒十分開心地認領了:“我覺得他們也眼瞎,我們愛的明明那麼明顯!”
“可惜立場不同。”太宰治意味深長。
琴酒沒在意,以為太宰治指的是君度加入朗姆陣營的事。
君度卻上了心,眼神淩厲地掃了太宰治一眼。
“兇巴巴的可不招人喜歡。”太宰治惡意滿滿地笑了,問君度:“如何?要來做我的狗嗎?對我搖尾乞憐的話,我就放過你。”
“呵。”君度笑了,他雙手摁在太宰治的肩膀上,居高臨下俯視着他,語氣危險:“太宰君,你知道你的異能力隻是消除其他人的異能力嗎?在我面前,這種能力沒有任何優勢。還是你覺得自己身手不錯,我殺不死你?”
“你要殺我?”太宰治驚訝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