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爾丹把兩人迎了進去,一衆護衛也都跟了進去,木爾丹的人想攔被他不輕不重地瞟了兩眼。
他立馬白着臉退了下去。
“今天二位來得真巧,剛好廚房送了幾條寒潭魚來,說是這魚滋味異常的好。”
一提到寒潭,顔汀蘭和沈時宴對視一眼,瞬間都覺得這人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木爾丹一看兩人臉色又不對了,完全摸不着頭腦覺得有哪兒不對。
南安别館是一處私人别館,位于城東,鬧中取靜,宅子裡三步一小景五步一大景。
各種奇珍異草,讓顔汀蘭這個土老帽好好地開了次眼。
木爾丹引着兩人穿過長廊水榭,來到一座閣樓上,兩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正在準備茶點。
一看見來人立馬起身請安。
沈時宴和木爾丹都是保持表情不變,但是顔汀蘭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習慣性地也像對方問好。
整得兩個小丫頭不知所措的。
沈時宴他們坐下了,顔汀蘭站在一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沈時宴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讓她也跟着一起坐下來。
所有人都落座後,小丫頭就開始給客人上茶,上完茶後箬竹接過茶壺就讓所有不相幹的人全都退下。
“沈兄,這次的事情是我沒有想到的,這一杯我自罰為您二位賠罪。”
木爾丹一仰頭,一口幹完一杯酒,倒舉着杯子給二人看。
顔汀蘭開始cos蘑菇,在一旁默默吃點心喝茶水。
木爾丹準備說事前,看了一眼顔汀蘭又看了一眼沈時宴,沈時宴想了想喚了一個護衛來讓顔汀蘭跟着護衛四處去逛逛。
顔汀蘭正覺得待在這裡很無聊呢,沈時宴一說讓她先去四處逛逛,她立馬就走了,開心得不得了。
看着顔汀蘭走遠了,木爾丹才開口商談起關于二人合謀的事情。
顔汀蘭看着各處的花花草草,亭台樓閣雕梁畫棟的,心情十分的美妙。
這偌大的别館裡除了一些奴仆之外并沒有看見别的人,有的景色特别出彩的地方還有琴師在彈琴。
悠揚婉轉的曲調,顔汀蘭突然覺得這種時候應該來點酒喝喝。
便讓跟着自己的護衛去取壺酒來,護衛自然是不肯離開她的,沒辦法顔汀蘭找了個在一旁伺候的奴仆去幫自己取酒來。
酒送來後,顔汀蘭抱着酒壇子,護衛端着一套酒杯,跟着顔汀蘭來到湖心亭的另一邊。
湖裡的荷花開了一些,微風吹來淡淡的荷花香,遠處還有悠揚婉轉的琴聲。
顔汀蘭心情特别好,坐下就開始喝酒。
身後的護衛開始還是專心地當護衛,站在顔汀蘭身後觀察着四周的情況,等到顔汀蘭把那一壇子酒喝得差不多,趴在桌上的時候他開始不淡定了。
“顔姑娘,你可别喝多了。”
顔汀蘭這時候已經喝高興了,人暈乎乎的,但是她喝多了酒也隻是乖乖地趴在那裡不說話。
護衛看她沒說話也沒其他動靜,也就沒發現她其實已經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沈時宴跟木爾丹談事情談得差不多了,看了幾眼發現顔汀蘭還沒回來,便吩咐人去找。
護衛胡來禀報的時候,沈時宴都沒顧得上跟木爾丹打招呼就急匆匆地去了顔汀蘭所在的地方。
沈時宴到的時候,顔汀蘭已經徹底趴下了,隻見她乖乖地趴在矮桌上,傻呵呵地笑着,仿佛有什麼特别高興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事情,這麼的開心。”
沈時宴伸手輕輕捏了一下顔汀蘭的臉蛋兒。
顔汀蘭睜開水蒙蒙的眼睛看着沈時宴,撐着桌子直起身子,一下撲到了沈時宴懷裡。
一旁的箬竹直接驚呆了,沒想到顔姑娘喝多之後這麼熱情。
沈時宴一手攬住顔汀蘭的背,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本來圍成一圈的護衛們全都識趣地轉過了身。
顔汀蘭這個時候也開始作怪了,兩隻手不安分地在沈時宴的臉上胸膛上摸來摸去。
沈時宴被她摸得滿臉通紅,又按不住她的手,便佯裝生氣地把她手拿過來輕輕咬了一口。
這下顔汀蘭不幹了,嘴巴一撇大顆大顆的淚珠就順着臉頰滑落了下來。
沈時宴立馬手忙腳亂地給她道歉,還把手舉到她嘴邊,讓她咬一口來出氣。
顔汀蘭不理他,轉過頭埋在沈時宴脖頸處大顆大顆地掉眼淚。
不一會兒沈時宴就感覺領口處濕漉漉的了。
“别哭了,是我錯了,好不好。”
沈時宴在顔汀蘭耳邊輕輕說道,顔汀蘭隻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眼淚止不住地掉,但是僅存的意識告訴她不能放聲大哭,否則臉都丢光了。
沈時宴勸慰了一會兒看她還是沒有停歇的打算,直接打橫抱把她抱了起來。
被抱起來的瞬間,顔汀蘭立馬抱住他脖頸,乖乖靠在他胸膛上不動。
沒走兩步,顔汀蘭倒是不哭了就是開始叽裡咕噜的。
“系統啊,你說沈時宴這麼帥為什麼一直沒有成親,他會不會是哪兒不行啊。”
聽到這話,沈時宴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