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顔汀蘭一個打挺,沈時宴差點手滑,手忙腳亂地把她摟住緊緊箍在懷裡。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說你是不是不行。”
這句話顔汀蘭沒有收着聲音小聲說,跟在沈時宴身後的護衛和箬竹,瞬間覺得自己耳邊一直在回蕩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沈時宴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顔汀蘭還在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說什麼。
到了房間,沈時宴進了房間後,箬竹上前輕輕地關上門,招呼護衛們都離遠點。
沈時宴輕輕地把顔汀蘭放在床上後,站在床邊看着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這個時候酒勁兒才徹底地上來,顔汀蘭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現在就是處于不安分的時候。
沈時宴給她蓋好被子,直接被一腳踢開,高高擡起的腿差點踢到沈時宴臉上。
要不是他反應快,攝政王這美麗的臉蛋兒就要挂彩了。
“你不想睡覺嗎?”
顔汀蘭聽見沈時宴的聲音,睜開水蒙蒙的眼睛,視線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我不困,不想睡覺,沈時宴你躺過來,我們聊聊天。”
沈時宴站在床邊沒有動作,如果現在房間裡有第三個人的話,肯定能看見沈時宴那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的拳頭,和紅成蘋果的俊俏臉蛋兒。
顔汀蘭看沈時宴站那兒不動,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站在床中間,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沈時宴。
“你,上來陪本姑娘睡。”
沈時宴被她這一聲震得臉更紅了,立馬把她拉過來,輕輕捂住她的嘴。
“你小聲點,本王還要出去見人呢。”
顔汀蘭扒他手扒不開,壞心眼兒地伸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掌心,沈時宴感覺手心濕漉漉地反應過來是什麼後,立馬抽回了手。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
顔汀蘭現在徹底迷糊了,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不對的事情,躺下後又開始在床上翻滾。
系統一邊看兩人的笑話,一邊悄悄錄視頻打算等顔汀蘭醒了給她看。
顔汀蘭滾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頭暈了,也不動了就躺在那裡睜着眼睛看着沈時宴。
沈時宴覺得心裡癢癢的,挨着她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顔汀蘭的臉。
“别鬧了,快睡覺好嗎?”
顔汀蘭覺得現在的沈時宴好好看,然後她就這樣暈陶陶地爬了起來。
慢慢朝沈時宴靠過去,沈時宴看着越來越近的臉,顔汀蘭帶着酒氣的呼吸打在臉上。
沈時宴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顔汀蘭湊上去,輕輕吻了他一下。
“好軟啊。”
顔汀蘭覺得很舒服,又親了兩下,然後咂咂嘴躺下輩子一卷就睡了。
沈時宴直接在原地僵硬地像一尊雕像。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時宴很想把顔汀蘭搖起來問問她,這是個什麼意思。
但是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兒安睡的容顔,便舍不得把她弄醒,給她掖了掖被子,又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
系統在一旁看了這場戲被驚得下巴都落到了地上,并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沈時宴起身離開了房間,留了幾個護衛在這裡守着,帶上箬竹去找了木爾丹。
這時候木爾丹正在聽手下彙報事情,遠遠瞧見沈時宴一行人過來。
立馬打發了手下,親自上前迎接。
“沈兄,快請坐,正好這裡有剛送來的好酒。”
沈時宴一聽酒字兒,就想到顔汀蘭對自己做的事情,紅暈立馬悄悄爬上了耳朵。
“酒就先不喝了,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點事情的。”
“沈兄請講。”
沈時宴說了自己打算在兩國交界處修一座貿易之城的事情。
木爾丹認真地思考了關于這件事的可能性,覺得十分這個主意很好,激動地拍手叫好。
“沈兄,相信您跟我是一樣的想法,并不希望兩國交戰。”
“如果能在兩國邊境交界處修一座貿易往來之城,無論是對大梁還是我們羌雲都是一件好事。”
兩人意見一緻開始讨論一些大緻的問題。
彼此都知道對方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但是在誰都沒有洩露真實的情緒。
這世間的人與人相處就是這樣的,仇恨再深的兩個人在面對絕對利益的時候,都可以把自己心裡的不痛快給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