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宴當然也知道木爾丹在背地裡那些小動作,但是在這些事情相信木爾丹也不會介意自己去做。
畢竟強者之間在比拼的時候,都是看最終的結局,而不是在意過程是否光明磊落。
簡單商讨一番後,木爾丹說是有事情先行離去,沈時宴便去了顔汀蘭休息的房間。
讓箬竹給他找了一副圍棋來,一邊鑽研棋局,一邊等待顔汀蘭醒來。
日頭漸漸西沉,燥熱的氣溫絲毫不減,顔汀蘭睡得滿頭大汗。
醉酒後總是會感覺十分幹渴,顔汀蘭閉着眼睛爬了起來想要喝水。
剛坐起來就有水遞到了嘴邊,都沒睜開眼就被喂了水,解決喉嚨的幹渴後又倒下繼續睡。
沈時宴端着茶杯坐在床邊,用手帕擦了擦她額角滲出的汗水。
顔汀蘭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晃來晃去的,一把抓住握在胸前,不讓它打擾自己安睡。
沈時宴感受着手背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另一隻手輕輕拿開顔汀蘭抱着自己的手,抽回手又給她擦了擦汗,才回到桌邊繼續研究棋局。
要不是绯紅的耳朵和抿緊的雙唇,任誰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理波動。
箬竹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眼睛從來沒這麼安分過。
充當安靜的下屬,不時地幫自家王爺添添茶水。
終于,趕在日落前,天邊被火燒雲染紅之際,顔汀蘭終于睡醒了。
箬竹看見自家王爺起身,立馬識趣地先出去守在門口。
顔汀蘭茫然地坐在床上,盯着一旁的四君子屏風發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哪兒。
“終于醒了。”
沈時宴的聲音吸引她轉過頭去看着他,看着沈時宴玩味的表情,顔汀蘭先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好衣衫整齊。
看見沈時宴在這裡,她還很奇怪,為什麼自己醒來後居然會看見沈時宴。
“王爺,你怎麼在這裡。”
這下輪到沈時宴驚訝了,他臉色微紅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嗎?”
“不是說跟你一起出門辦事嗎,我怎麼睡在這兒了。”
沈時宴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你忘了自己喝醉了酒嗎?”
“啊?”
顔汀蘭苦惱地撓了撓後腦勺,開始認真回想自己到底有沒有喝酒。
幾乎沒有喝過酒的顔汀蘭完全不知道自己酒後會失憶,在她十分努力地回想下隻想起來,自己覺得花兒很好看,去賞花來着。
“不記得了。”
沈時宴聽見她這話,從鼻腔裡發出哼的一聲,“快點起來了,該回去了。”
說完袖子一甩就先出去了。
【系統,我怎麼感覺沈時宴又生氣了啊。】
系統不說話,系統表示不想摻和。
門口傳來關門聲,顔汀蘭一翻身爬了起來,收拾好自己才出去。
院子裡并沒有沈時宴的身影,倒是箬竹在檐下等候。
聽見開門聲,箬竹立馬上前,“顔姑娘,王爺有事先行一步,咱們也快些跟上吧。”
“好好。”
顔汀蘭覺得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就這樣有點呆呆地跟在箬竹身後。
火燒雲隻剩下最後一點尾巴,半邊天也還是紅色,南安别館四下的燈籠已經挂了起來。
一路走來,與白天看見的又是另一種景色,經過一天的烘烤太陽下山後,花兒們都精神了起來,紛紛散發着馥郁的香氣。
顔汀蘭跟着箬竹到門口的時候,沈時宴已經在轎子裡等着了。
看見來人,轎夫幫忙打開轎簾,顔汀蘭猶豫地幾秒還是轉了進去。
沈時宴一看見顔汀蘭進去,立馬就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顔汀蘭被盯得不自在地抓了抓臉,想開口說點什麼吧,一對上沈時宴的臉又開不了口。
【他咋回事啊?】
【難道我喝多了酒做了什麼蠢事。】
【你确實做了什麼事,但是不是蠢事,不過比蠢事讓人更加丢臉就是了。】
系統一句話驚得顔汀蘭坐立難安的,仿佛屁股上長了釘子。
【該不會我喝多了垂涎沈時宴的美色,非禮他的吧。】
沈時宴聽到這兒,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心想沒看出來她對自己的自我認知還是相當到位的。
要不是擔心顔汀蘭有可能羞得跳下轎子跑了,系統真的很想立馬把自己拍到的好東西給顔汀蘭看一下。
【也差不多吧,等回去給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就知道了。】
沈時宴一想到顔汀蘭到時候可能會出現的表情,瞬間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臉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王爺,您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