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觸感令白清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你是誰?”
拿匕首的人是邊夏,離安站在一旁,他将白清玉手裡的茶杯伸手接過,“能當元帥的人不至于這麼笨吧?”
白清玉當然沒有那麼笨,他其實早在匕首抵住他脖子的那一刻便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隻不過他沒想到這些人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直接闖入他家。
而他門口的守衛和院子裡的五隻狗也那麼沒用,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聲音,估計已經被來人處理了。
邊夏和離安始終站在白清玉的身後,白清玉不知道來的人有幾個,隻能根據大胡子說的三個人兩個機器人來猜測,如果真是這樣,那些守衛擋不住也合理,但他不能接受。
“幾位,如果你們想看我手裡的機器人不是不可以,隻是…”白清玉伸出一隻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匕首,“你們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畢竟你們是客,我是主。”
白清玉竭盡全力壓制住心底的憤怒,他氣大胡子事情都不搞清楚就帶着人去他家裡蹲守,其實别人壓根就沒想過再去找他。
他更氣晚上那些巡夜的廢物,元帥府門前一個守衛都沒有的情況下還沒有人發現不對。
總之就是,這群人都是廢物。
邊夏将匕首再次往他脖子上一抵,“别動!小心我下手沒有輕重,一刀劃破你的喉嚨就不好了。”
白清玉瞬間不敢再動,無疑,無論是誰坐到他現在的位置都是怕死的,他也不例外。
“别沖動别沖動,我不動了,你們想看機器人,我帶你們去。”
邊夏手中的匕首輕觸到白清玉的脖子,鋒利的匕首将白清玉的脖子劃出一道口子,有細細的血痕顯現。
白清玉的精神高度緊繃,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脖子上,所以即使是很細微的疼痛他也立馬感受到了。
“機器人在哪兒,我們找遍了你的房子也沒有發現任何機器人。”
“在地下室,機器人在地下室,我帶你們去。”說着白清玉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邊夏的匕首也随之往上移。
白清玉帶着邊夏和離安往院子裡走,“地下室的入口在院子裡。”
邊夏和離安跟在白清玉的後面,邊夏拿匕首,白清玉則随時關注着周圍的情況。
白清玉伸手将院子裡的燈打開,看見了他養的五條狗的屍體,又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守衛。
守衛身上并沒有傷,白清玉便明白,眼前這兩個人雖然實力不錯,可惜太心軟了,要是他的話,守衛早就沒命了。
不過也沒什麼所謂,反正這個守衛從現在開始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看什麼看?趕緊帶我們去地下室。”邊夏推着白清玉往前走。
穿過五隻狗的屍體,在栓狗的地方找了地下室的入口。
“就是這裡了,不過需要鑰匙,鑰匙在我房間裡。”
邊夏輕輕的踢了一下白清玉的膝蓋,白清玉疼得站不住身體,順勢往前一倒。
他倒的同時邊夏将匕首收了回來,“我告訴你,你老老實實的,别耍花樣!”
“你的房間是哪一個,鑰匙又放在房間哪裡?”離安半蹲在白清玉身邊,語氣柔和的問。
白清玉疼得龇牙咧嘴,但卻是他第一次看清楚綁他的人,隻有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個人都戴着帽子和口罩,幾乎看不出什麼長相和特征。
“我的房間在三樓,鑰匙在我的床頭櫃抽屜裡。”
邊夏朝離安使了個眼色,離安心領神會重新往大堂走去。
離安不确定這個元帥在自己家裡有沒有安裝什麼暗器,他不得不小心的往樓上走。
事實證明,這個所謂的元帥對自己所掌控的基地放心得很,他家裡根本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
離安拿到鑰匙立馬回到院子,然後拿着鑰匙去開鐵門。
白清玉沒有撒謊,鑰匙果然是對的。
隻是地下室裡黑黢黢的,無論是邊夏還是離安在不清楚地下室裡有什麼的情況下都沒有辦法直接進去。
離安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白清玉,“你自己家的地下室你自己先下去。”
白清玉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我的膝蓋很痛,動不了。”
這很明顯是不想先下的意思。
“你一隻膝蓋痛但另外的一隻沒問題,趕緊給我起來。”邊夏的力氣雖然很大,但她明明有控制下腳的力道,白清玉不至于站不起來,他肯定是裝的。
匕首再次比上白清玉的脖子,白清玉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被人踢倒後趴在地上,然後又被人踢。
他重重的喘着粗氣,知道這個地下室他非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