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裡,赤井秀一依然完美執行着每一次任務。
無論是單純的殺人還是殺雞儆猴般威脅.政.府.高.層、技.術.骨.幹,子彈都會精準穿透目标的眉心。
至少從表面上看,他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組織王牌狙擊手,立場分明,且毫無破綻。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每當任務結束,卸下僞裝的面具,那份潛藏在心底的躁動正一天天深重。
赤井秀一經常不自覺去關注隔壁房間的動靜,明明告誡自己不該在意,可看到波本春風得意地歸來、甚至故意在他面前晃悠時,他連擦槍動作都比平時重了幾分。
尤其那個金發混蛋最近愛上了淩晨三點洗澡,每次水流聲隔着牆縫鑽進來,揮之不去的煩躁感就會湧上心頭。
“萊伊最近怎麼回事?簡直像個炸藥桶。”
“你不知道嗎?'那位'最近和波本走得很近......”
“哈,憑什麼?!就憑他臉夠黑???”
組織裡總少不了看好戲的家夥。
“不是,那人到底有什麼魔力啊,怎麼一個個都争着往上湊?”
“聽說像海妖一樣能蠱惑人心,難怪琴酒寶貝得緊,這麼多年都沒玩膩。”
“真羨慕波本和萊伊,能有機會接近.....”
一群無聊透頂的犯罪分子們,惡劣揣測和八卦之心同村口大媽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就連這些往日聽慣了的流言,如今也成了灼燒心髒的火焰。
赤井秀一于是在某天下午去找了貝爾摩德。
這個素有“千面魔女”之稱的女人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斜眸看過來,優雅搖晃着手中酒杯。
“回去吧,Rye,”她說,“Orvieto說他從不強人所難。”
随後紅唇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可真體貼,不是嗎?”
赤井秀一不太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走出去的了,但僞裝工作幾乎刻在了骨子裡,想必沒洩露太多情緒。
隻是在回程路上,他忍不住去想那四個字。
強人所難。
……的确,之前是他自己選擇的與奧維多劃清界限,才用冷漠築起高牆。
從奧維多的角度來看,這個回應合情合理,也并沒有做錯什麼,隻是他的态度變了而已。
那麼,或許該到此為止了,包括一切沒發生的和已經發生的……
赤井秀一想。
就當是場遊戲。
隻不過,他不再是參與者了。
—
事件轉機出現在八月份。
當時組織以琴酒為首的行動組成員,從某個秘密渠道得到了一份卧底名單,開始大肆清除異己,蘇格蘭威士忌也因此暴露。